他一直隻敢坐在車子裏默默地看著她,直到一天深夜,他看見儲寧靜居然挽著一個陌生男人談笑風生地回家,兩人分手前,寧靜還跑上前去抱了那個男人。成致遠瞪大眼睛看著這令他心痛如絞、氣憤不平的場麵,長久以來的隱忍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握住方向盤的雙手早已青筋爆出,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牙齒死死地咬住嘴唇,滲出的紅色血液在夜晚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妖冶魅惑。在那個男人走後,他恨恨地打開車門,幾步走到儲寧靜麵前,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向懷裏,狠狠的、用盡全身力氣吻住了她,破裂的嘴唇在她的嘴上死死糾纏,左右輾轉。也不進一步動作,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是他的,隻是屬於他的。儲寧靜驚嚇片刻過後,看著如虎狼般的成致遠凶狠地吻住她,也不反抗,隻是溫順地由著他宣泄,任他狠狠地咬破她的嘴唇,任由嘴唇火辣辣地疼痛。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在儲寧靜快要窒息的前一秒,發泄完了的成致遠終於停下瘋狂的嘴唇。彼時,兩個人的嘴唇都已紅腫不堪,各有裂口,紅色的血液將嘴唇染紅,更顯紅潤,好像在宣示著剛才的瘋狂。儲寧靜癱軟在成致遠懷中,不停的吸著氣。成致遠摟著化為小白兔的儲寧靜,心裏平靜了不少,可是一想到她和那個男人的親密,心裏又是一緊,手中的力度加大,沒好氣地問,“剛才為什麼不反抗?”
“因為你是男生我是女生,力量懸殊。”還有,因為這個人是你。這句話徹底將成致遠心底的柔情結冰,隻是轉瞬之間,剛才那個被抱在懷裏的軟玉溫香就變成了渾身長刺的刺蝟,仿佛一切隻是幻象。“你終於舍得從你那車上下來了?”寧靜從成致遠懷裏退出來,不顧他的失落怒視,徑直整理身上的衣服。
“你的意思是說要是剛才那個男人也像我這樣對你,你也不會反抗了?”成致遠的怒氣達到了頂峰,如果有一天他瘋了,不用覺得奇怪,他一定是被叫儲寧靜的女人逼瘋的。他再次抓住了儲寧靜的手腕,狠狠地,恨恨地。
“你的這種如果沒有實際可能性,他永遠不會像你這樣對我…他是我表哥,他不會傷害我。”儲寧靜揚揚被他抓住的手,眼裏的鄙視與失望顯而易見。本不想向他解釋,可是還是狠不下心來對他。
成致遠觸電般鬆開手,臉上的表情悲傷,顯然沒有因為寧靜的解釋而釋然放鬆心情,他又怎麼會舍得傷害她?為什麼她就是不明白呢。一隻手悄悄握成拳,緊緊的。
寧靜不去看成致遠,不想也不敢,現在的自己真像是一隻刺蝟,刺傷了他,也刺傷了自己。這本不是自己的本意,隻是每次麵對他,心裏就隱隱地像是長出了一根刺,像是在提醒自己曾經的傷。一定要刺傷彼此,心裏才會有隱隱的快感。她,是瘋了嗎?
“寧靜,我已經知道了四年前的真相了,你要相信我我和小微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那天什麼也沒發生,一切隻是一場戲。寧靜,你要相信我,我從來就沒有背叛過你。”成致遠按住寧靜的雙肩,他不想放棄,不管寧靜的冷言冷語,他隻是順從心裏的旨意,不想再與相愛的人失之交臂。他們已經錯過了四年,人生中還有幾個四年等著他們蹉跎虛度。
“成致遠,就像我上次和你說的一樣,我們之間隔著太多東西了,以前有,現在也有。四年前的儲寧靜會為了愛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四年後的儲寧靜一直保持清醒,我們變了,再難回到過去了。致遠,就這樣吧。你做你的大明星,我做我的老師,互不相欠,倆不相連,這樣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