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沁也是太後的家鄉,所以重回故土的激動之情使她熱淚盈眶,泣不成聲。太後又去了發庫山看望祭拜她的父母。經太後要求,一行人又去探望了順治的養女,和碩端敏長公主。
八月就這麼過去了,九月隨之而來。
路過克爾蘇時,康熙又在孝莊太皇太後的父親,科爾沁已故親王滿珠習禮的墓前酹酒。在紥星阿休息了幾天,再次啟程。
十月,我們仍然在趕路……途中,康熙居然又開開心心地去打了幾天獵,射了兩隻老虎,又打了兩頭熊才走人,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我都快被這旅途的艱辛弄虛脫了!
又經過了好幾天的時間到了輝發,之後又是興京,在東北三省兜了一圈,終於到了位於費阿拉的永陵。我一見到永陵便震驚了:哇靠,死人還住得這麼好?!
這裏真可謂是群山環繞、草木蔥鬱。那啟運山宛若一條探頭藏尾的巨龍,橫陳於陵寢身後,而波光瀲灩的蘇子河、草他河如同兩條銀色飄帶,鑲嵌於陵區。永陵臨河而駐,獨有萬水朝宗之感,在群山眾水的映襯下別有一番莊嚴。
不公平啊,不公平,我活著都還沒住過這麼漂亮的地方呢,他們一群死人居然住這麼好!
看見那一堆神功聖德碑,我十二萬分地不以為然:他們能有什麼功績?不就是一群向明朝稱臣的建州統領嘛!
拜謁完了他們愛新覺羅家的一堆祖宗:肇祖原皇帝猛哥貼木爾、興祖直皇帝福滿為、景祖翼皇帝覺昌安、顯祖宣皇帝塔克世。我特鬱悶,這麼多祖宗,一個接一個的,還要三跪九拜,又是三拜三奠爵,煩不煩啊!
跪了半天,拜了半天,我們又繼續前行……
幾天後,我們終於到了盛京,也就是二十一世紀所說的沈陽,此行的目的地。
我們一行人被安排在盛京故宮住下。
“哇,原來沈陽還有一個故宮啊!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啊?”我獨自感歎著。
“芸姐姐,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胤祥奇怪道。
我笑笑:“沒,沒什麼啦!”
胤祥翻了翻白眼:“你就總喜歡這樣,真是奇怪!”
“胤祥,帶我逛逛去!”我笑道。
“帶你逛逛?”胤祥撇撇嘴,“我自己都認不得路呢!”
“鄙視你!”我氣道。
“呃?鄙視是什麼意思?”胤祥奇怪道。
我做了個鬼臉:“不告訴你,笨蛋!”說罷跑了出去。
“誒,芸姐姐,你去哪裏?”胤祥在我身後叫道。
“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逛!”我道。
於是,偌大個故宮我都走得熟門熟路了,小小的沈陽故宮居然迷路了……不過總算是看遍了什麼崇政殿、大政殿、十王亭,又是什麼鳳凰樓、清寧宮、關雎宮、麟趾宮、衍慶宮、永福宮的,總之是在迷了無數回路後,沈陽故宮被我華麗麗地轉了好幾圈。
休息了幾天,康熙又帶著我們跑去謁福陵和昭陵了。
對於努爾哈赤和皇太極這兩個皇帝,我從蘇麻喇姑的故事中了解了很多,所以提起了不少的興致。
福陵修有一百零八蹬,爬得我腿都酸了,我抱怨著怎麼休這麼多坎子,胤祥告訴我那是象征著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哇?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水滸傳》?!努爾哈赤和那寫《水滸傳》的啥啥啥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