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浩鵬看著胡麗的背影,想喊,卻喊不出來,她把什麼都自已抗,可他的事,她又如此上心上肝地操心著,萬浩鵬也不知道自已是哪輩子修來的福,讓胡麗這麼為自已付出著。
胡麗卻在轉身的一瞬間,有淚含在眼裏。她在萬浩鵬麵前堅持地去獨立承擔一切,可內心卻遠沒表麵這般堅強。
劉天河和她之間的事,並不是如她嘴裏說的這麼容易割舍掉,真要這麼容易,她就不會有淚含在眼裏。
一想到要放手劉天河,胡麗總有這樣那樣的不舍,跟著他的日子裏,他對她的寵,對她的愛,對她的霸道都是令胡麗舍不下的理由,可是她的年齡一天比一天大,劉天河又能寵她幾天呢?
人老色衰之際,劉天河絕不會要她,胡麗就是因為看得見自已的未來,才有這樣那樣的不甘和不舍,才有和萬浩鵬同病相憐的心心相惜。
等胡麗走到地下停車場,坐進駕駛室時,她的眼淚越來越多,索性爬在方向盤上痛哭起來。
直到有車鳴笛,胡麗才擦幹自已的眼淚,開著車朝平安裏駛去,她很清楚,哭了這一次後,她的心會越來越果斷,越來越遠離劉天河。
在胡麗把車開到大街上後,她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安妮潔的,她問:“小潔,昨晚睡得還好吧?”
“姐,他走了嗎?”安妮潔沒回應胡麗的話,而是直接問。
“我剛送他們去了機場,這會兒應該登機了。”胡麗回應道。
安妮潔一聽,沒說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歎得胡麗心一軟,繼續說道:“小潔,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我弟昨晚好象一夜沒睡,一大早我敲門時,一屋子煙,你也知道,他平時不抽煙。”
安妮潔一聽胡麗如此說時,再也崩不住了,眼淚嘩啦嘩啦地往下奔著,她哭著說:“姐,你說我怎麼辦?我怎麼辦?我真的就要這麼嫁人嗎?我和他真的就沒戲了嗎?我為什麼就不能有自已的愛情呢?
他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要結婚?沒人拿槍逼他結婚的,是他自已要這樣的,他這是為什麼啊?”
胡麗見安妮潔哭成這樣的,有些後悔不該告訴她,萬浩鵬的痛苦,又讓這小丫頭心神不寧。
“小潔,你和我弟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他在車上說要當爸爸了,估一下飛機就得回宇江,你們是有緣無份,這大約就是命吧。
你慢慢和司徒公子相處,就會淡化對我弟的感情,時間一久,你會真當他隻是你的一個哥哥,親哥哥的那種情感的,你試試吧,這法子挺管用的。”胡麗安慰著安妮潔,這法子其實是她用過的,隻是安妮潔不是她,而且安妮潔可是公主,肯這麼委曲求全嗎?
“我不甘心,我也不想認命。”安妮潔丟下這句話,徑直壓掉了電話,淚水還在往下淌,一滴又一滴地砸在她的手背之上,冷得安妮潔如同掉進冰庫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