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陸賢超心一緊,瞪著郝五梅問。
“坐吧,我們好好聊聊。”郝五梅指了指沙發,仿佛是她的家,她是主人一樣。
郝五梅是故意,她就是要讓陸賢超打不準方向,隻有打亂他的全部思維,她才有可能說服這個男人放下柳錦文,她很清楚陸賢超舍不得放手,如果他舍得,事情就不會這麼複雜了。
說來說去,一切都是情字惹出來的禍。
陸賢超更沒底了,一屁股坐下後瞪著郝五梅問:“那狗日的不答應?”
“他答應了,而且開出來的條件我都驚訝不已。”郝五梅有意如此說著,目光卻看住了陸賢超。
“什麼條件?”陸賢超不解地問。
“你可以出國,而且他會替你準備一大筆現金,當然你的產業需要拍賣或者抵壓的。”郝五梅淡淡地說著。
“這麼好的條件?他為什麼要如此幫我?”陸賢超不相信地問郝五梅。
“賢超,有些事呢,該放就得放,特別是不屬於你的女人,出國了,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呢?何況還是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你帶著出國是個大麻煩的。
賢超,你想想,如果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就算去了國外,你的藏身之地隨時暴露,萬浩鵬那小子隨時隨地可以讓公安局的人去抓你,畢竟你有案底在,何況就算你不交待牛衛國的事情,據說萬浩鵬那小子盯上了五拖廠兩千萬的款子,你覺得牛衛國逃得掉嗎?
所以,賢超,作為朋友,我的選擇是獨自出國,不拖泥帶水,自在其樂,你說呢?”郝五梅柔聲地看著陸賢超說著。
郝五梅此時是壓著性子在做陸賢超的工作,她知道她要是急躁,陸賢超更會急躁,而外麵的那些幹警指不定就會硬衝,一切會全功盡棄的,哪怕她此時對萬浩鵬,對那個柳錦文都滿滿是怨和醋意,她也不得不壓住,再壓住。
陸賢超沒想到萬浩鵬開出來的條件是這樣的,他沒有說話,想端起茶杯喝水,發現茶杯沒水了,早被他下意識中喝光了。
郝五梅不動聲色地起身,提著水瓶給陸賢超把茶杯裏倒上水,而且有意識地站在窗口看著山莊外的美景,假山,流水,還有滿院子的鮮花,讓郝五梅不由得誇讚起來。
“這裏真是個世間桃源,如果有一天我和執良能來這裏養老該多好,隻是這裏估計會充公了,也不知道花落誰家。或者還會歸到柳錦文名下吧,這麼好的地方,真是向往啊。”郝五梅幽幽地說了一句。
郝五梅越這麼說陸賢超越煩燥,他要把柳錦文留下,不是太便宜萬浩鵬了嗎?特別是這裏的每一個細節布置都是他親曆親為的,他要走了,這些全部屬於柳錦文,她一定會和萬浩鵬這個狗日的重溫舊夢,一想到這裏,陸賢超坐不住了,他丟下郝五梅,朝二樓衝了上去。
韓豐年從望遠鏡中看到了陸賢超往二樓衝時,急了,他丟下望遠意,從身邊的幹警手裏搶過槍,就往山莊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