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貧嘴。”猴哥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快幫俺訂票,俺要去五行山,俺在凡間隻能逗留一日。”
也不知道猴哥從哪變出了一張身份證,證件照片看上去還很年輕,俊眉星目,名字居然叫孫大聖,還是當年齊天大聖那個範。
給猴哥訂了票,我本來是想送猴哥去車站,結果猴哥說一句很有禪理的話。
俺要走,你無須送俺。
俺要回來,無論多大的風雨都要來接俺。
猴哥揮一揮衣袖,坐著我給叫的叮叮快車前往車站。也許是猴哥實在很幽默,對於偶像前往來凡間做服務令倒也沒有因為分別有太多的傷感。再說,以猴哥的本領,來審判廳也隻是幾分鍾的功夫,相聚也沒那麼費事。
想通歸想通,但是與偶像分別多少還是有些傷感。我有些鬱悶的回到社區辦公室,沈主任的電話就撥了過來,嚴厲批評我在宴會犯的錯誤,勒令我立刻給使團道歉,爭取商業項目,要是招不來外資,這鍋就要我背。
想到吃了蟠桃拉著貴族女士封魔亂舞的畫麵……我感覺天雷滾滾。
再說,人家本也無意投資,這不是自己找鍋背。
我一把一把的抓頭發,悶呀。
這時,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我現在聽到電話響就覺得是有人讓我背鍋。我僵直著脖子慢慢的望向來電顯示。
遊佳欣的電話。
我頓時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三毛,小劉生不出孩子,你來一趟醫院。”
我情不自禁的望了一眼身體某個部位。
然後我就在想,我是誰,我在哪裏。
我那個氣,對著電話喊道:“遊佳欣,我又不是婦產科大夫,小劉生不出還在你給我電話有個毛用。”
“三毛,是這樣。”電話那邊換了個聲音,白飛飛接著說道:“這不是醫生能解決的,你先過來,過來你就明白了。”
遊佳欣說的不靠譜,但是白飛飛這麼說,我覺得這件事就有點詭異了。
“隻是,我也不是婦產科……”
“我讓你來,自有你來的原因。”
認識白飛飛之後我還沒見過白飛飛這種不耐煩的聲音,雖然帶著一絲土味,但這聲音的調子就好像數九寒天洗了個冷水澡,渾身一哆嗦那種。
從頭到腳的冷。
我甩甩頭把使團的事暫時先放下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的時間直奔小劉生產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