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易晟臉色爆紅了起來,捂著被柴少卿所傷的手腕,作勢就又要衝上去,宇文長荊連忙拉著他。
“易晟,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林子裏又衝出兩人,拉住了他。
“古青煬,閻舜,你們倆給我滾開!”易晟猛的一使勁,兩人竟然都被他甩開了。
宇文長荊見他發了瘋般不聽勸,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低聲訓道,“你瘋啦,今天是來打架的嗎?”
易晟臉色一深,這才緩緩的安靜下來,宇文長荊解開手,他側目瞪向柴少卿,神情頓時又扭曲了起來,口氣依舊蠻橫,“這筆賬我回頭跟你算!”說完,他的黑眸陰掃了一眼旋戈,便氣憤按住受傷的手腕,站了宇文長荊的身後。
宇文長荊大步向前幾步,和柴少卿戒備的眼神相撞後,他低眸看向麵無表情的旋戈,平息的聲音中有股號令他人的味道,“淳於雪,今日我們幾個都來了,就斷然不會讓你再失蹤一次,回去是必然的,既然是平郡侯先行找到了你,你就跟他回相府,給相爺一個交代。”
話剛落下,在場幾人的神色都變了!
旋戈嘴角一彎,可以充耳不聞,其他幾人卻不同。旋戈被誰帶回去,就以為誰會有機會得到金珠。一向視金珠為囊中物的宇文長荊卻說出這番話,不得不讓人起疑!
“淳於妹妹,你的倔強脾氣該改改了。”一聲嬌柔的低喚,公孫彥從姬政的身旁走過,笑魅如花的他,一身嫩紅繡有梨花和橘子花的長袍著身,那股截然不同周圍幾人的溫如女子的嬌媚不自然就流露了出來。
旋戈見到麵前的男子,嚴謹的臉上浮現了點點的笑容,她見眸子一一從眾人麵前掃過,說的極其悠然道,“好吧。既然小彥哥哥都這麼說了,我就同意回去。不過我隻跟他走,其他人一切免談。”
說完,女子便上前幾步挽住了男子的臂腕,男子並無尷尬之色,女子衝他調皮的一笑,男子輕刮她的鼻尖,完全視其他幾人如透明般,氣氛雖看似融和卻不免暗地裏劍拔弩張了起來。
旋戈臉上依舊擺著燦爛的笑容,土黑的臉上,一排編貝尤為晃眼,眾人見她笑得如此開懷,隻是因為她見到從小到大的故友,卻不知這位故友正在偷偷給她傳遞著逃跑的信息。
“好了,那就這樣吧!”柴少卿麵無表情的說道,可是那雙陰鷙漆黑的眸子裏卻隱隱泛著幾絲嫉妒之色。見平郡侯向他看來,他連忙別開看向旋戈的眼神,裝作無然。
旋戈鬆開公孫彥的臂腕,笑的如林間精靈,“那我去牽疾雪,彥哥哥我還有一輛馬車,你待會讓人把馬車給駛回去,反正我又帶不走了……”
公孫彥一聽,了然的點了點頭,清靈俊秀的麵容如女子般嬌媚,旋戈回頭瞥見,調皮的說道,“彥哥哥笑起來越來越好看了……”
說罷便朝馬兒走去,當走到柴少卿身旁時,淺笑的麵容立刻拉沉了下來,旋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便擦身而過。男子的臉色一沉,僵硬的立在那裏。
銀碎的月光從疏密的枝葉裏穿透過來,風兒輕輕灌過,林子裏靜得隻有衣物活動的摩擦聲,旋戈翻身上馬,眼神鋒利的掃向東南方。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迅猛的在樹木之間穿梭,眾人還未來得及做出防備,黑影就直朝馬上的人兒快閃而去,沒有驚慌,沒有抵抗,旋戈就這麼靜靜的等著。似是一陣黑風急速的刮過,眾人再放眼看去,隻有一紅赤紅馬兒立在那裏,馬背上人兒早已不見蹤影!
“少卿……”身邊的身影隨著那道黑風快速的馳去,姬政急喊了一聲,見那人不曾回頭,他眉宇一皺,對身後的人斥道,“還愣著幹嘛?快去追……”
林子後的柴家和姬家一愣,趕緊隨著主子的身影追了出去。宇文長荊與易晟對視一眼,不落下一秒連忙追了出去。古青煬,閻舜見狀紛紛領著眾人離開,一時間的變化之快,讓人乍舌!
公孫家的眾人急忙看向自家主子,這種情況肯定要追,不然又給其他幾家搶了先機了。可是他偏頭看去,公孫彥隻是靜靜的立在那裏,看向剛才那道黑影馳來的方向,神色怪異、
“難道不是你的人?”身後驀地響起平郡侯的聲音,公孫彥一驚,回頭不解的看向他。
平郡侯眉宇高攏,麵色已從淡定,“剛才我就注意到了東南方向有動靜,你又總是不經意的將眼神看向那邊,我就知道那裏安排了你的人。可是……”平郡侯話鋒一轉,雙眸緊盯著公孫彥,“落塵告訴我,這人的武力在我們所有人之上……如此高人,全東籬都很少見!想必應該不會是你公孫家的”
公孫彥臉色猛的一變,似是預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飛快的轉身,向剛才的東南方向疾奔而去。平郡候和落塵對視一眼,兩人也都緊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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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最近更新慢了,明天一定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