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重雲霧之上,在那天河旁便是神界都城,水“嘩嘩”地流著,仿佛是絕頂歌姬在唱著蒼茫的歌兒。神界都城之中有一座高聳的宮殿,地處都城中心最繁華的地段。那便是整個神界最富麗堂皇,最神聖的地方,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多少人希望卻又一輩子無法踏足之地。名曰:九霄宮。裏麵住著這整個神界最尊貴之人。神王:白澈。說是整個神界乃至五界八族最高貴之人,可其實,不過隻是個吃軟飯的,靠裙帶關係爬上去的。走後門,攀關係是為自詡高尚的神族所不齒的。以此即便白澈娶了這神皇的唯一的一個血脈,這整個神界唯一的帝姬,珞琴煙。也隻能是個神王,爬不到神皇之位上。即使神皇已仙逝幾百年了。並不是他不想,反而他去請求長老多次,長老會都並未回應。怕是因為他隻是一介普通神族,就算如今地位再高,都無法掩蓋他那低賤的出身。漸漸地,白澈將怒氣全都轉移到了珞琴煙的身上。人人都知九霄宮聖潔無比,可,誰又知道,在這九霄宮中又有如何殘忍之事?!
宏偉的九霄宮之內,一處偏僻,破敗的院子內,裏屋的門半掩著,並沒有關緊。若讓不知情的人看了,必要驚歎一聲:“這九霄宮之內怎又會有如此破敗的院子!奇哉,奇哉也!”隨處可見的塵土,蜘蛛網。未關緊的門裏有兩個,哦不,是三個人。兩大一小,兩男一女。
“白澈,我求你放過我的孩子!”珞琴煙那張國色天香的臉上已沒有平時的雍容華貴。已是如一片死灰那般,“你要我那般都行,隻是別傷了孩子!”珞琴煙懇求著麵前看起來溫潤如玉的俊秀男子,她從未知自己的枕邊人會如此狠毒,會有一天對他們母子倆下毒手。
白澈原本溫和的麵容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他仿若沒有聽見珞琴煙所說的一般,徑自朝落曦城走去,伸出手臂將他從床上抱起,將那又尖又長的指甲放在珞曦城的脖頸之間摩挲著,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將手中剛滿一歲的男嬰稚嫩的脖頸之間的大動脈劃破。
珞琴煙看到這一幕,心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了一般。她連忙上前對著白澈哀求道:“白澈,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何必如此絕情呢?!”她抽噎著,哭泣著,“求你了,別傷害他,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什麼孩子不孩子的,我不在乎。”白澈眸中閃著銳利的冷芒,閃著貪婪的光,“不過念在多年夫妻的份兒上,本王可以饒你和孩子一命,不過……”白澈扭頭望著手中白白嫩嫩的嬰兒,頓了頓,停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不過你得把當年的那份失落之城的地圖交與本王,那麼本王便放你們母子倆一馬。”
白澈轉頭看向珞琴煙,見她猶豫不決又緊接著說道:“你可要想好了,本王也算是念及本王與你是夫妻一場的份兒上,也算是對你仁至義盡了。”
“白澈,你當真如此絕情絕義?!”珞琴煙眼底還殘存著一絲希望,畢竟白澈與她相識到前一段時間對她都是那麼溫柔,破有幾分正人君子的味道,今定是被欲望蒙蔽了雙眼!對!一定是這樣的!
“廢話少說!快將地圖交與本王!否則,你和本王手中的這個嬰兒一個也活不了!”白澈十分不耐煩地朝珞琴煙吼道,緊接著威脅道:“你若不交出地圖,這孩子可就……”白澈故意拖長了尾音,看著珞琴煙失魂落魄,麵色蒼白的模樣。分外地興奮,好似熱血,沸騰起來了一般。
珞琴煙心陡然一沉,顫抖著抬起頭,看著那個曾經深愛的男人。不可置信道:“你當真這麼做嗎?”
“少廢話,再廢話,本王自己搜出地圖所在,你們一個也活不了!……你知道,本王有那個能力!”白澈看著她優柔寡斷的模樣,心中便更加煩躁了幾分。
“好!”珞琴煙打定主意,她知道,連自己妻兒都可以拋棄,甚至殺死之人,必定是心狠手辣之輩,絕不會有什麼善心,或者良心發現什麼的,給他地圖後,他必定會殺了自己滅口,再將孩子殺了,以此來斬草除根,斷絕後患!那麼,與其讓自己和孩子死在這個狼子野心的男人手裏,不如自行了斷!可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即使自毀元神!即使灰飛煙滅!即使永世不得超生!
珞琴煙打定了主意,目光如炬,一瞬間又變回了平常那個唯唯諾諾的她。
她並不是不怕死,反而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視自己的性命,可,失落之城是一片完全純潔的地方,父皇臨終前囑咐她:不能讓奸惡之人染指那片純潔的土地,即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守護好失落之戒,保管好失落之城的地圖!如果真的沒辦法保住失落之戒的時候就把它毀掉,一定不能讓它落入奸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