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已經被嚇得冷汗涔涔,渾身哆嗦,“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你應該知道,是你先害我的,我沒有害你,是你自己要死的......”
“哈哈哈,周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還敢狡辯,我是被冤死的,無處可去,隻能化作厲鬼,一直跟著你......一直跟著你,我要讓你死,跟我一起作伴......”
周沫隻覺得一陣陰風襲來,房門吱呀一聲......
“啊!”周沫嚇得大聲慘叫,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裏。
“沫沫姐,你怎麼了?”走進來的人是蘇蘇。
周沫驚魂不定的看著蘇蘇,嘴唇蠕動著,“我.......你......”
“沫沫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白,還出了這麼多的汗?”蘇蘇緊張的坐在周沫身邊,握住周沫還在發抖的手,“哎呀,你的手也這麼涼,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啊!”
從來沒有哪個時刻,周沫覺得蘇蘇的碎碎念如此親切,動聽,有蘇蘇這個活生生,熱乎乎的人在,周沫終於不那麼害怕了。
她穩定了一下心緒,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對蘇蘇說:“我沒事......剛剛,剛剛做了個噩夢。”
“哦。”蘇蘇半信半疑的點點頭,她摸著周沫的手,冰冷浸骨般的涼,蘇蘇拿過周沫的羊絨大衣為周沫披上,又為周沫倒了杯熱水。
周沫喝了些熱水,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她皺眉想著剛才的事情,那索命鬼音,搞不清是真的發生了,還是她的幻覺。
“沫沫姐,你最近怎麼老是做噩夢啊?”蘇蘇小心翼翼的問著周沫。
周沫幹澀的笑了一下,“可能是工作壓力大,身體又虛弱,所以睡不好吧!”
就算蘇蘇跟周沫很要好,周沫也不能把夢見胡菱兒的事情告訴蘇蘇,現在外麵還隱約傳著是她害死了胡菱兒,如果被人知道她經常做噩夢,夢見胡菱兒,真就坐實了做賊心虛的說法了。
“沫沫姐,我在H市讀的大學,知道這裏有座觀音閣,香火很旺,很是靈驗,不如我去那裏給你求道符,一定能夠保你睡個安穩覺的。”
周沫聽了蘇蘇的提議,心裏一動,“咱們在這邊的宣傳結束了,要晚上才坐飛機離開,不如我跟你一起去觀音閣,給菩薩上柱香。”
“好啊!”蘇蘇活潑好動,最愛四處遊玩了。
周沫跟徐浩東打過招呼,就帶著蘇蘇去了觀音閣。
她真是被胡菱兒那似真似幻的聲音嚇壞了,想自己去寺廟上呆一會兒,如果身上真有不幹淨的東西,佛門乃聖潔清淨之地,驅惡辟邪,定然能讓胡菱兒的鬼魂遠遠的離開她。
觀音閣距離市區不算遠,開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雖說今天不是什麼假期,但寺內依然香火鼎盛。
這裏不愧為百年古刹,一走進去就感覺肅穆莊嚴,讓人浮動的心不由沉澱下來。
周沫走到香火最盛的露天觀音像前,鄭重其實的磕了幾個頭,上了一柱香,雙手合十默默祈禱了好久。
蘇蘇讀書的時候經常來這裏,對這裏熟門熟路,見周沫上過香後,就領著周沫到了後麵的禪房,求見大師。
當然了,大師是不輕易見客的,周沫也是懂規矩的人,舍了一大筆香火錢出來,見到了大師。
“師父,我家小姐姐最近每天做噩夢,睡不安穩,你能不能給她寫道符,為她壓壓驚啊!”蘇蘇快人快語的先說話了。
慈眉善目的大師看了周沫兩眼,和善的說:“這位施主,你定然在佛教之地長大,你身上佛緣很深,老衲與你很有眼緣。”
周沫聽了大師的話,不由信服,她雖然沒有生在T國,但借了段鴻飛的光,少年時有一大半時光是在T國度過的,大小寺院去過無數次。
大師將一塊碧玉觀音遞給周沫,“這個觀音開過光的,老衲將其送於你,為施主保個平安。”
“謝謝大師。”周沫雙手接過玉觀音,對大師深施一禮。
大師對著周沫微微一笑,慢聲說:“施主,得寬懷處且寬懷,何用雙眉皺不開,凡事莫往心中存,守著雲散見月明!”
“謝謝大師教誨。”周沫又對大師深施一禮。
出了師父的禪房,蘇蘇就幫周沫帶上了玉觀音,嘴裏念叨著:“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保佑,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保佑......沫沫姐,從現在開始你的好運就來了,再不用擔心晚上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