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上的人都佩服敬慕的目光看著段鴻飛,段鴻飛的槍法真是精準無誤,幾乎不會浪費一顆子彈,他是打到哪裏,哪裏就會有人倒下。
這些人非常喜歡段鴻飛給他們的新家夥,這個新式輕機槍簡直太好用了,輕便,快速,殺傷力還強。
大家手裏拿著輕機槍,就想拿著新鮮的玩具一下,各個熱血沸騰起來,比之前更加有戰鬥力了。
山上的這次人分成兩部分,三分之二的人用重火力壓製著遠處的敵人,三分之一的人用輕機槍掃射衝到進出的敵人。
因為段鴻飛他們占據的地理位置優越,手裏的武器又太過先進,彈藥的殺傷力威力驚人,桑巴那邊的人隻要中彈,不是死就是重傷,衝上來的人一片一片的倒下去。
陳兆基立功心切,一心想殺了段鴻飛,明知道此時不適合再進可攻了,可他還是下死命令往山上攻打,想著反正他們的人多,段鴻飛這邊的武器彈藥一定有耗盡的時候。
‘噗,噗”的子彈打進人體裏麵,鮮血不斷的湧出來,整個山坡上屍體累累。
在這場殘酷的戰鬥中,段鴻飛這方雖然占了武器和地勢上的優勢,但依然也有有傷亡,因為桑巴的人實在太多了,子彈無眼,難保誰就會被打中了。
紮蓬全身戒備的保護在段鴻飛的身邊,在這個時候,隻要一個不留神,桑巴的人就可能衝上山來,把他們全部滅掉了。
終於,桑巴的人意識到血肉之軀無法與段鴻飛的重火力對抗,幾個指揮官同陳兆基發生了爭執,進攻的人暫時撤退了下去。
此番戰鬥無比凶險,能在這樣的戰鬥中取得勝利,山上的人都覺得非常有成就感,也有種死裏逃生的幸運感,大家歡呼雀躍起來。
段鴻飛也笑了,隻是他這次的笑容很淺,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
因為他清楚,現在他們的情況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
他們沒有了可以作為保護屏障的裝甲車子,剛剛桑巴那些人的猛打猛攻,將他們手裏的彈藥耗盡了大半了,如果桑巴的人再發起一輪剛剛那樣的進攻,他們真的就是吉凶難料了。
段鴻飛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算計著時間,桑巴城那邊營救盛東躍的人也應該動手了,他拿出手機想給那邊的指揮官打個電話,問詢一下是否救出了盛東躍,但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竟然信號微弱,沒有辦法打出電話了。
他抬頭看看天邊,此時太陽將要落山了,瑰麗無比的夕陽落在遠處的山林的樹梢上,豔色的金光貼合著青鬱鬱的山頂,天的上一半是輕薄的湛藍,下一半異常詭異的鮮紅,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血!!!
殘陽如血!
這樣的天色就像武俠小說裏麵描寫的場景,讓段鴻飛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莫非他平日裏作孽太多,老天懲罰他,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段鴻飛一想到死,馬上就想到了周沫,其實他是怕死的,怕死在這裏就再也見不到周沫了。
他多麼希望可以平安無事的活下來,多麼希望可以再回到周沫的身邊,哪怕周沫是懟他,是罵他,他也是喜歡的。
向來神鬼不懼的段鴻飛,在這個時候,麵對屍橫遍野的山坡,竟然開始虔誠的祈禱,“唵嘛呢叭哞吽......求佛保佑我,我如果今天能渡過此劫,我再此發下大願,我今生殺了多少人,我就要幫助多少人脫離苦難,絕不食言......”
段鴻飛祈禱了一會兒,喝了點水,吃了些東西,一旁拿著望遠鏡站崗的下屬慌慌張張的向段鴻飛跑來,“不好了,段先生......”
“別慌,穩住神,好好說話。”段鴻飛不用聽他彙報,基本也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段鴻飛拿起自己手裏的高倍望眼鏡,向桑巴隊伍駐紮的地方看去。
隻見那些人重新整頓了隊伍,武器,下一刻就要向著他們所在的山頭衝來了。
段鴻飛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對方的人數,大概在七八百人左右,所有趕來追殺他們的人都組織起來了,大有不殺了他誓不罷休的勁頭。
而他們這裏隻剩下了一百多人,手裏的武器彈藥也不足夠殲滅這些敵人了,除非他們非常精準的射擊,都是百發百中,這樣才能勉強將這些敵人消滅。
段鴻飛心裏憂慮,但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下麵這些兄弟都看他的臉色行事呢,如果他真表現出什麼異樣來,這些兄弟定然鬥誌全無,當場都要崩潰了。
看來,今天他真的到了窮途末路,必須跟這些人決一死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