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我還未伸出手去碰他,就被他一掌拍開,向後踉蹌了幾步,他也警惕地往後退,可惜背部靠上了牆,無路可逃。
媽的,這他媽還是個男人?
他的頭發已經長得很長,蓋過了眼睛,我無法分辨他的樣貌,隻是看見他全身上下隻有一件內褲,從胸口開始遍布的傷疤一直惡狠狠地侵占到背部,我很清楚這是什麼東西留下的。
這身子……卻……
我的心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鍾源……?”
他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抬起頭來。
灰藍色的眸子就像是一池泉水,看得我如同落進了深淵,萬劫不複。
“葉……安……”他張了張唇,已經失語,我仍舊辨認出他的聲音來,我能感覺到他在說什麼。
“媽的!”我怒不可遏,衝了上去,一巴掌呼在他臉上,自己的手都熱的發燙,“你******!”
可不知怎的就成了哭腔,我將他死死地摁在懷裏,失去重心摔在床上。
“你小子到底去了哪裏!我找了你丫多久你知道嗎!”
鍾源將頭埋在我胸前,一如既往地平靜,隻是他手上抓著我的力度大得不可思議。
我被他扣得發疼,想要他放開,一睜眼卻說不出話來。鍾源整個身子都罩著我,雙眼目不轉睛地盯住我的眼,一汪清泉湧出我心。是,咱們已經有幾年沒見到了。最後一次是在活佛墓裏,我越想越出格,身體不受控製地貼了上去,唇舌相撞。
理清了,我終於理清了。原來我對鍾源,就是喜歡,他娘的就是喜歡!還講什麼倫理道德自然規律,老子就是彎了!
他低頭蹭了蹭我的脖子,惹得我簡直要噴出火來,我不顧三七二十一,抓住他就啃。
“葉安!你******抽什麼風!”一隻拖鞋從我後腦勺刮過去,徹底將我打至清醒。
我的身子一震,從椅上滾下來,眼前的一切也都恢複了正常,我看見峰子一臉糾結地站在房間門口,臉上滿是不可思議,方才那股子醉得不可一世的模樣瞬間煙消雲散。
“鍾源……鍾源呢!”我的手腳不受大腦控製似的,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繞著房間急切地尋著,翻開被褥,扯開窗簾,最後踹開浴室的門,衝進淋浴房拽下淋蓬頭,也不管開的水是熱是涼,擰開了水龍頭對著臉就衝,還是不夠清醒……還是不夠!我煩亂地將噴頭舉過頭頂,自上而下將整個人攏入水簾。
一切都是在一個人的情況下發生的……鍾源……鍾源……鍾源。媽的!怎麼滿腦子都是他!我嘶吼了一聲,將手中的淋浴噴頭往瓷磚地上狠狠地砸下去。
我全身濕透,垂著頭從浴室中走出來,每一步都疲憊不堪。
峰子正對著窗外抽煙,沒有正視我,隻是低低的說道:“你看看牆上,那是你噩夢的原因。”
我順著他的指引去看,在房間東側,正是正對房門的地方,被人用鉛筆塗鴉上了一隻狐狸。
“這東西邪乎,今天早上就看你不對,你衝出去的時候,我撿了你摔地上的本子看,上麵的圖,就是這玩意兒。”峰子將雙臂橫撐在窗沿,斜過頭,煙送到嘴邊猛吸了一口,“實驗證明,這東西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