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梟冷笑一聲,猩紅眸子裏仿佛跳動著兩簇火焰,“秦棱,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秦棱半跪在地麵上,“秦棱不敢。”
景梟臉色陰鷙到近乎猙獰,聲音冷得結冰,“還有你不敢的嗎?”
秦棱低垂下眉眼,泛著白光的鏡片下,那雙幽深的雙眸裏微微泛起一絲漣漪,幾秒鍾之後,他沉聲道:“秦棱不敢。”
景梟眉頭深鎖,指骨分明的手指一把捏住秦棱下巴,陰森森的盯著秦棱,“人呢?”
秦棱被迫看向景梟,黑白分明的瞳仁裏掠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景總說的人是誰?”
景梟冷笑,眸底冷光乍現,“你覺得我說的是誰?”
秦棱:“秦棱不知。”
景梟目光瞬間幽暗下來,捏著秦棱下巴的手指加大了力道,“不是說一個人去端了一個毒販窩嗎?不是說要死了?屍骨呢?這麼快就被野狗啃得一點渣滓都不剩了?”
秦棱下巴泛青,可他麵上神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景總吩咐,不準任何人幫忙,也不許我們去查,秦棱不知。”
景梟捏著秦棱下巴的手指陡然一僵,目光如同冰刃一般盯著秦棱,“嗬……你們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秦棱:“她生死,已經與景總無關,景總何必……”
“閉嘴!”景梟猛地一把甩開秦棱,冰冷刺骨的手指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聲音極其嘶啞的道:“她的生死,都隻能由我來決定。”
秦棱沉默了幾秒,開口:“景總若是不喜歡她,不如就此放過她吧,就當她已經死了。”
當她已經死了?
景梟臉色刷的一下冷了下來,眼珠裏裹著一根一根細長血絲,目光裏一片漆黑,“我不聽,我說過,她的生死,隻能由我來定,我要她生,她就生,我要她死,她就死。”
秦棱眸色深沉的注視著景梟,良久,他才低垂下眉眼,麵上一片死寂,“景總,你身上有傷,我叫夜羽進來替你處理。”
秦棱尾音一頓,啞聲開口:“至於嵐歌,我會派人跟著,隨時向你彙報她的動向。”
景梟沒有說話,算是默許。
秦棱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大廳,把夜羽叫了進去,夜羽戰戰兢兢的走過去,一眼就看到景梟手臂上的傷口。
夜羽一怔,“景總,您這是……”
景梟冷睨了夜羽一眼,夜羽後背一寒,額頭冷汗一下就落了下來,他幹笑兩聲,識趣的閉了嘴過去給景梟處理傷口。
景梟雖然冷著臉,但沒有拒絕,任由夜羽替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半晌後,景梟突然沒來由的問了一句:“痛嗎?”
夜羽正在替他清理傷口,一時之間搞不清楚他家老板這話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啊”了一聲,“什麼?”
景梟眸色微微一黯,闔上雙眼,沒有再說什麼。
夜羽一臉懵逼的朝著景梟看了一眼,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家老板這是……蛇精病又發作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