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無聲歎了口氣,再一次轉身走了出去。
幾分鍾之後。
夜羽步履匆忙的走進來,人剛到門口,景梟陰森森的眼神如同冰刃一般射了過來,“人呢?”
夜羽一臉懵逼,“啊?人?哦哦!景總你說的是小汐汐嗎?她剛才已經走了啊。”
他就知道,那該死的女人!
景梟臉色頓時陰沉得能掐出水來,他伸手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針管,強忍著傷口的疼痛,從床上坐了起來。
“景總!你身上的傷……你現在不能下地!萬一傷口複發就……”夜羽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他話還沒說完,景梟陰森森的盯著他,夜羽立即住了嘴,急得都要哭了。
景梟手背上,剛被強行拔掉的針頭處,有血珠順著他手背緩緩墜落而下,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動作極其遲緩的下了地。
夜羽硬著頭皮道:“景總,你身上的傷真的不能亂來啊,要是再一次複發,血流不止的話,又得……”
景梟的動作瞬間如同被定格住了一般,他抬起眸子,眸底布滿血絲一片殷紅,可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望著夜羽。
夜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眼神盯得心頭一陣發毛,卻又不敢說話,小腿肚子沒骨氣的抖了抖,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弱弱的喊了一聲,“景總……”
景梟忽然閉上眼睛,聲音極其嘶啞的道:“疼嗎?”
夜羽一怔,“什麼?”
景梟喉嚨輕輕動了動,“輸那麼多血,她一定很疼吧。”
夜羽:“……”
這特麼是什麼鬼畜問題?
輸血肯定疼啊,可更疼的貌似是他們家景總啊!九死一生,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他居然第一時間想到這個!
不知道為什麼,夜羽突然覺得自己被硬生生塞了一大把加強版的狗糧……
這個世界真的是對單身狗惡意滿滿啊喂!
夜羽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開口:“疼肯定是有一點疼的,但也不是太疼……那個,景總,我覺得那個……要不我還是先給你檢查一下傷口,萬一……”
景梟猝然睜開雙眼,陰森森的盯著夜羽,夜羽差點直接嚇尿了,不敢再說話,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盯著地磚。
我是誰,我在哪,我今天是不是要死在這裏了……
然而,景梟卻是突然重新躺回了床上,啞聲開口:“多久。”
夜羽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景梟的意思,“以你現在的傷勢,要徹底痊愈的話,至少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景梟目光如同冰刃一般射了過來,夜羽趕忙補充道;“但是,要正常下地走動,有我在,一周就行了,隻是不能劇烈運動,也不能喝酒什麼的。”
景梟沉默了幾秒,“3天。”
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