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振東笑了笑,“商場如戰場,戰場上從來都沒父子,你還是沒學會這一課,反正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要不要是你自己的事情,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賀氏跟晏氏集團的聯姻會繼續下去,你想把宋晚晚養著也可以,我不會幹涉,但她永遠都沒機會成為賀家主母,這其中的差別,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賀氏集團跟晏氏集團繼續聯姻,也就意味著,就算賀天承認自己喜歡上了宋晚晚,可他永遠都沒機會扶正宋晚晚,在外人眼裏,晏清漪才是賀天的正配夫人,而宋晚晚,永遠都隻能是他人眼中最不要臉受人唾棄的小三。
賀天咬牙切齒,“我憑什麼相信你?”
賀振東笑得特別老狐狸,“決定權在我手裏,你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更何況,我看宋晚晚的樣子,她未必活得過這半個月,阿天,七情六欲是成大事者的最大忌諱,你更應該學會舍棄。”
賀天冷冷一笑,“賀董就不怕有一天,我會選擇舍棄你嗎?”
賀振東目光灼灼的盯著賀天,一字一頓的道:“你從來都沒選擇過我,又何來舍棄呢?阿天,你是我唯一的兒子,賀氏集團遲早都是你的,但你若沒這個本事,你就必須要學會舍棄,明白嗎?”
賀天冷哼了一聲,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略微低垂著眉眼,麵上一片死寂,“1年為期,但在這一年以內,你若是敢動晚晚一根頭發,別怪我翻臉無情。”
賀天說完,也沒等賀振東說話,他邁開修長大腿走到病房大門口,又突然停了下來,他背對著賀振東,“有一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你,這麼多年了,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媽?”
賀振東聞言,心髒猛地一揪,良久,他才笑著開口:“阿天,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七情六欲是成大事者的最大忌諱,當年我隻不過是賀家一個無名無望的小人物,如果沒有阿嵐,我到現在也還隻是一個廢物,我和阿嵐結婚,無非就隻是看重葉家的權勢,看重阿嵐能夠幫我……”
賀振東尾音一頓,又笑了一聲,“下棋的人,怎可能喜歡上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賀天雖然早就料到是這個答案,可他仍然忍不住的怒火中燒,幾秒鍾之後,他伸手拉開了病房大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賀振東看著賀天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瞬間褪盡,他苦笑了一聲,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片刻後,管家瀾叔從外頭端了藥和溫開水進來。
瀾叔將藥和溫開水放到賀振東跟前,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老爺,你這是何苦?當年那件事,也不能怪你,再說了,你要不是對夫人動了真感情,又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來一個人單獨住一間房?少爺生性淳厚,隻要你說出來,他一定會相信你的。”
賀振東疲憊的闔上雙眼,“阿天性子太像他·媽媽了,嘴硬心軟,更何況那件事,我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