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和夜詩瑩送楚喬兒回去的時候,馨兒正站在門口焦急的張望。一看見自家小姐的身影,急忙衝了過來。一塊手帕輕拭著眼角的淚珠:“小姐,你去哪兒了?嚇壞馨兒了。”
楚喬兒縮著肩膀不敢抬頭看馨兒,直盯著自己的繡花鞋鞋尖,誰叫她之前說了很快回來呢,現在好了。
“好了,人送到了,我們就先走了。”男子禮貌的點頭示意,對馨兒說。
“謝謝尉遲公子和夜小姐,麻煩你們了。”馨兒福了福身子,送走二人,趕緊把楚喬兒帶進了屋子裏。
楚喬兒原以為馨兒會對她囉嗦一番,可是很奇怪——沒有。和往常一樣,馨兒打來熱水伺候她洗漱然後上床睡覺。不過楚喬兒覺得這個過程比以往都快。
她躺在床上,小眼睛還睜著沒有睡意,她問:“馨兒,你生我的氣了?”
“馨兒怎麼敢生小姐的氣呢?馨兒隻是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小姐。”馨兒沾著水的雙手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一口氣吹滅了搖搖晃晃的燭火。黑夜中透過月色,朦朧地可以看見一個纖小的人影正在走出楚喬兒的房間。
“你這還是生氣了嘛。好吧,我保證以後不會這麼晚回來了。”楚喬兒在黑暗中噘了噘嘴,許諾道,順便叉開了話題,“你是怎麼認識那個什麼尉遲公子的,還有夜詩瑩?我都不記得了。”
瞬間火光又重新充滿了整個房間,馨兒站在燭台邊,表情認真嚴肅,回想著說:“其實尉遲公子之前和小姐並也不是很熟悉,不過他和夜公子是好朋友,你們時常碰麵。剛才的夜詩瑩小姐是夜公子的妹妹,所以說……”
“所以說要是我以後嫁了過去她就要叫我嫂子?”楚喬兒反應過來,瞬間接過馨兒的話茬,震驚地說。
“是啊!”
“天呐,不要!我回去一定要和奶奶說清楚,奶奶這麼疼我,她會答應我的。對,她一定會答應我的。而且我大姐不是已經嫁過去了嘛?”
“說不定哦,您是三小姐,而且楚家香火後繼無人,太老爺和老夫人會考慮招一個入贅的女婿。”馨兒偏著腦袋,眨眨眼睛。
“嗯,太好了。不過為什麼夜詩瑩好像也不認識我?她難道也失憶了?”楚喬兒又問。
馨兒搖搖頭,說:“不是的,是因為她性格有那麼點兒……”她伸出一小截手指,比劃了一下,“有那麼點兒不一般,他喜歡和男孩子混,喜歡舞刀弄槍的。她當然沒興趣見你。隻有很小的時候見過一兩次,她還把你弄哭了……”
“難怪我今天差點被她給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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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風和日麗,楚喬兒一大早就起了床,不過也一大早就被叫去了上課。第一堂課學琴。聽著很美好,不過對她來說可不是那麼一件輕鬆的事。
這堂課簡直就是她的噩夢,同班上的同學個個一教就會,可她好像先天就缺了這方麵的天賦似的,總是分不清該彈那根弦。連先生都說她是榆木腦袋,同學沒有一個不嘲笑她的。
一下課,馨兒就趕過來看她,問她學得怎麼樣。她挎著一張臉:“我也覺著可能是我腦子裏少了根弦,我真是太笨了。”
馨兒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好說:“這樣吧,我們在看看下麵的課程有什麼你喜歡的。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和太老爺稟報,你應該不想太老爺親自來為你教書吧?”
接下來這堂課楚喬兒勉勉強強撐了下去。棋還馬馬虎虎下得可以,雖然看懂了規則,不過和人對弈大多都是輸的份。這又徹底為她的沮喪多加了一分。馨兒每節課下來都來看,在一旁急得快要跳河卻又別無他法。
有關書的課程還好,一直都是先生在上麵講,雖然有偶爾的答題機會,不過幸運的是,楚喬兒一次都沒被老師抽到。馨兒也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今天的最後一堂課:畫。這恐怕是今天最輕鬆的課程了,因為先生要他們自尋靈感,交上一副作品,看看他們的天賦。而老師則在上麵打瞌睡睡大覺。楚喬兒的心卻一點都靜不下來,幾分鍾過去,畫紙上仍然一點墨汁都未沾……
她人在課堂心在外啊,她眼睛瞅著窗外的白雲,突然想,這麼好的天氣,不出去逛逛都對不起老天爺。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