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經嚇?”斯向鶴看了地上那攤不明液體,嘴角略抽搐,“不過,這倒是省了很多事了。”說罷,將臉前的發絲甩到了腦後。
樂正輕寒從遠處走來,看到斯向鶴給自己臉上畫的一條條疤痕,好像真的一樣,不由的說了一句:“下次,莫要如此待自己。”
“……”斯向鶴嗬嗬的笑了一聲,道:“無礙,不過是一副皮相罷了,我……從沒有不舍得過。”
“……”樂正輕寒盯著斯向鶴,想要看出些什麼來,哪怕是一點點的不舍也好。
斯向鶴卻迎著他的目光,杏眸錚錚地看著他,眼中……無底一般。
“嗬……輕寒,別這麼傻呀……”不算久,斯向鶴就輕笑了一聲,用手撫了撫臉上令人感到不舒服的起伏,轉身進了城門,低聲道:“我會忍不住欺負你的啊……”
樂正輕寒不曾移開目光,即使是她隱隱做好離別的背影。
“這算不算是……你對我的認可。”樂正輕寒輕輕閉上眼睛。
可是,明明都被你認可了,為什麼我心裏那麼難受……
……
“師姐——”不多一會兒,三人已經出現在北涼皇城的城牆邊。鍾離墨輕聲喚道:“師姐,這邊守衛比之外城,森嚴了許多。”
“……廢話。”斯向鶴丟了個白眼給鍾離墨:“內城的守衛能不森嚴麼。”
“嘿……嘿嘿……”鍾離墨傻笑三聲,道:“師姐,我們要不要……”說著,鍾離墨就將手伸向腰間的盤纏袋。
“不。”斯向鶴止住了鍾離墨的動作,杏眸中倒映著皇城的燈火繁華,閃著一絲冰冷的亮光:“為時尚早。”
師傅給的藥,還是用在大節目上的好……
斯向鶴放開手,向皇城一端望去,沉思了一會兒,道:“跟我來。”
說罷,輕巧地隱入黑暗之中。
“……”樂正輕寒瞧著黑暗中不易察覺的那抹身影,眸中忽的黯淡了下來。為何,十八年前的孩子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北涼皇城啊,九暮山啊,白衣歸客啊,鍾離墨啊,他們與他無關,然而這斯向鶴,雖與她相差了十一年華,卻偏偏注意到了。這一注意啊,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若要問他為何,他又如何說的上來。是她清澈的眼睛嗎?是她通透的靈氣嗎?還是她滿身的倔強?故作逗趣的作為?
……
抱歉,他不知道。
不知道答案的喜歡,有沒有盡頭呢……
片刻,斯向鶴帶著兩人來到一個偏僻的小角落。
“你們的能力,不會這裏都過不去吧。”斯向鶴回頭,輕輕一笑,率先一蹬,轉眼就蹬上了房頂,“颯”的一聲就不見了身影。
“嗬,師姐你這可算是瞧不起我嗎。”鍾離墨冷哼一聲,原地赫然沒了人影。
“……”樂正輕寒搖搖頭,終究還隻是個好勝的孩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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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
樂正輕寒眯起眼睛,看著這座奢華的皇宮:“這是應宏景的傑作?”
斯向鶴冷笑:“皇叔向來不會如此……想來也是那狗賊的傑作。”
樂正輕寒默了,片刻道:“我前去探路。”
說罷,縱身一躍,消失在黑暗之中。
斯向鶴看著樂正輕寒離去的身影,心中忽的浮現出一些不安的情緒。
樂正輕寒武功那麼高,不會有事的吧。
晃了晃腦袋,把剛才這些有的沒的都抖出去,回頭對鍾離墨道:“走,我們去找找狗賊的老窩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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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應宏景,自從當上皇帝後,過著奢華無度的生活。前不久還以宮中緊缺雜物為由,發布了什麼什麼征集宮女太監,真相老百姓們心裏都知曉。隻是皇帝老兒的命令,怎麼敢違抗呢。
應宏景正躺在美人榻上,讓小宮女伺候的舒服極了。應宏景含下宮女送來的一顆葡萄,吧砸吧砸嘴巴,調戲起來:“小美人兒,你長得這樣水靈,不入宮豈不是浪費了你這幅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