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前,一個名為魍魎的門派,極為神秘,人們都不知道這門派建在那裏,但是世人都忌憚這個極為神秘黑暗的門派,據說他們出手無情,刀刀要命,當你發現他時,你已經命喪刀下了。
有人說他們是黑暗的哭泣者,也有人說他們是黑夜的精靈,最深刻的孤獨者,最無情的暗殺者。
黑暗中的舞者,孤獨相伴的精靈。每一名及格的魍魎弟子,都經曆過最殘酷的試煉,能忍受痛苦和寂寞的煎熬。
魍魎的身影,總能出現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魍魎的雙刀,總能從最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不是他們嗜好殺戮,隻是他們從來不懼怕危險,在壓迫麵前,他們會最執著地反抗,這足以令任何一個對手望而生畏。
如同對待戰鬥一般,生活中的魍魎弟子也尊崇低調與內斂;雖然他們不愛表現,但是在需要他們的時候,嫉惡如仇的魍魎弟子,總會挺身而出,用他們的雙手,去捍衛一切值得捍衛的東西。
魍魎弟子行蹤不定,神出鬼沒,這種神秘感使他們與一般人仿佛有了天生的隔膜;但是他們冷酷的外表下麵藏著的是最火熱的內心,隻要能守衛心中的大義,即使舍去生命,亦無怨無悔!
傳說黃帝晚年之時悟道,訪遍名山大川,最後於巴蜀拜師廣成子修行道法。數年後廣成子告訴黃帝其一生已經功德圓滿可以飛升成仙。在飛升之前,黃帝傳帝位於兒子少昊,而後廣成子傳授黃帝“至道”,黃帝於是鑄成寶鼎召喚神龍,自己則乘龍飛去了東海帝俊處位列仙班。可是卻因此中下禍根,產生了爭權之亂。原來黃帝有兩個夫人各誕一子:西陵氏之女嫘祖,她開創了育桑養蠶,抽絲織巾,是一位偉大的女性,她生下了昌意;另外一個夫人方雷氏之女女節,她同黃帝生了少昊青陽氏。而顯然昌意不滿黃帝的安排,終因帝權之爭貶謫到了雷澤,而此時他與蜀山氏之女昌仆的兒子顓頊成為了他不得誌生活中唯一的希望。而顓頊自小機靈聰明,頗有智謀,非常討人喜愛,他的叔叔少昊更是打小就教他習文弄樂。顓頊成年之後,少昊請他幫助料理朝政,年輕有為的顓頊不負眾望,他教化民眾以智不以力,因此深得人心,少昊晚年便把帝位傳給了顓頊。可是顓頊卻久久不能得子,直到晚年才喜得二子——窮蟬與魍魎。
雷澤是一片神奇的地方,在這個因天地東南傾而誕生的土地上,存在著太多奧秘。
顓頊登位之後,曾經帶著他的雙生子——窮蟬和魍魎來到這片土地遊曆。
魍魎和窮蟬,他們是神命所生的孿生兄弟,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然則他們自己從不知道這一點。
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這對雙生的少年看到了凡人所不能見的東西:一對奇異的羽蛇,一為黑,一為白。黑蛇噬白尾,而白蛇亦然。二者遂成一環,於雙生子的頭頂循環往複。
或許是少年的好奇心吧,窮蟬握住了黑蛇,而魍魎握住了白蛇。
雙蛇在一瞬間內發光、發亮,直至消失在掌心
而雙生子的命運從這一刻起,開始改變。一路向左,一路向右。
魍魎以他過人的天賦,開始在天下嶄露頭角,而窮蟬則事事為弟所壓一頭,顓頊帝的期待也越來越多的關注在魍魎一邊。
身為長子的尊嚴、長久被人稱為“魍魎的哥哥”、繼承權可能的喪失……一切的一切使窮蟬日益陷入緊張之中,似乎被無助感吞噬隻是下一秒的事。
他看見那少年時所見的黑蛇仿佛在靈魂深處嘲笑著他,“怎樣?就要被白蛇所噬了麼?低賤的凡人,原來你的力量,尚不及你幼弟百一。”
終於,窮蟬出手了,他借口與弟重遊故地,將魍魎誘至雷澤深處,這雙生子曾經看到黑白化蛇相噬的地方,淚澤。
當魍魎的身軀緩緩落入淚澤之中,窮蟬親手引爆了遊澤之時所乘的巨船。
“就讓這沉船隨你而葬吧,也符合你生在帝王家的身份,兄弟,也許,生在帝王家,也正是你我的不幸呢,你的富貴,我的榮華……”
就這樣,窮蟬除掉了他最大的敵人,他的雙生兄弟。一步一步向著他夢想中的王座走去。
當魍魎隨沉船落入淚澤之時,他並沒有像窮蟬所想一樣,落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徹底淪為魚鱉的餌食。而是被一團白光包圍著,失去了意識。
伴隨他醒來的,是驚愕。
兒時所見的黑白雙蛇,盤旋在他的頭頂,厲聲道:“一切所失的,終將不再;一切所得的,終將掩埋;一切所愛的,終歸其態;一切所憎的,終歸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