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還沒進屋,福兒聲音便傳了進來。
夏梓川走出內室,頗有興味的看著福兒,原來這丫頭跟著她從玉苑出來,走到半路便說回去看看右相的反應,便一溜煙跑回玉苑打探去了。“怎麼樣?可見到你想見的?”
福兒皺皺鼻子,“這倒沒有,福兒想著相爺怎麼也將夫人懲罰一番的。不過,相爺和老夫人臨走前那個臉色啊,真是黑,福兒見了都怕。夫人見他們話也不說就走了,那臉白得跟什麼似的。”
“就這樣?”夏梓川挑眉。
福兒點點頭,“就這樣。”
“得了,難為你偷窺了半天,就看到這麼點東西。”木槿端著一旁熱水從屋外走進來,“姑娘,先洗把臉吧。”
“福兒將東西收拾一下,我呆會要過去錦苑一趟,給姨娘報個平安。”夏梓川從木盆裏撈起布巾扭幹,捂了捂臉,頓時覺得精神了很多。
福兒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姑娘,要是夫人知道並沒有活口,怎麼辦?”
“知道便知道,事實是翼王的確救了本姑娘,這個有力的證據,她怎麼抹殺得了。”更何況,太後和皇後那個情況,顧氏也不會蠢到跑去問翼王。將布巾放進木盆裏,“木槿,走,跟我去趟錦苑。”
“奴婢知道。”木槿將熱水端出去,回頭看著福兒笑著說:“趕緊收拾東西,呆會姑娘回來還要沐浴。”
……
夏梓川來到錦苑的時候,裏麵燈火通明,木楓剛從屋裏出來,見到夏梓川,便愣了一下,轉而叫了起來:“姑娘,你怎麼回來了?”
“木楓,姨娘呢?”夏梓川微笑著點頭。
木楓轉身便往屋裏跑,“姨娘,姑娘回來了。”
緊接著是吳嬤嬤跑了出來,“姑娘,真的是你,太好了。”吳嬤嬤上前抓著夏梓川的手,眼角有些濕潤。
屋裏傳來一聲柔弱的問話,“川兒?川兒呢?”
夏梓川拍拍吳嬤嬤的手,眼神示意了一下,便趕緊進屋。
蘇姨娘躺在床上,臉色竟然比她去莊子前更加蒼白,整個人十分憔悴,夏梓川心裏大驚,抓起蘇姨娘的手就把脈,“娘,你怎麼如此虛弱?”
柳嬤嬤在一旁搭話,“姑娘,姨娘這是心病,她心裏一直惦記著你,吃不好睡不好的,能不虛弱嗎?”
夏梓川聞言,眼裏滿是擔憂,深深的歎了口氣,“娘,女兒不是好好的麼,你不用掛心。”
蘇姨娘一雙烏黑澄清的眸子緊緊的看著夏梓川,左手輕輕的撫上她的秀發,“哪能不掛心,那莊子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夏梓川認真的把著脈,脈象太沉,她指下一個用力,才探到脈象,脈沉而遲緩無力,夏梓川皺眉,寒症還是沒有好轉。
蘇姨娘怔怔的看著夏梓川的動作,“川兒,你把脈?”
夏梓川一愣,才想起自己心急,便暴露了,隻好說道:“以前在院子裏無聊,偷偷看書學的。女兒不在的這些日子,夫人可有為難你?”夏梓川輕輕將話題一轉。
蘇姨娘搖搖頭,“你大姐姐心情不好,她哪有時間為難我?”
夏梓川淡笑,“如此便好。”心裏卻有些沉沉的,見時間不早,便服侍了蘇姨娘睡下,才帶著吳嬤嬤和木槿回川苑。
回到川苑梳洗完畢,夏梓川隻覺得渾身發軟無力,便上床歇著,不一會便熟睡過去,一夜無夢。
翌日清早,夏梓川去給老夫人和顧氏請早安,老夫人神色懨懨,也沒搭理她,至於顧氏,更是閉門不見,夏梓川也不在意,便去了錦苑用早膳。
用完早膳回到川苑,便見院子裏一妙齡女子站在院中巧笑倩兮,夏梓川見到她,便微笑起來,“四妹妹。”
“二姐姐,你可回來了。”夏梓玫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夏梓川身邊,“咦,二姐姐,這莊子的膳食看來挺好的,二姐姐看起來越發水靈了。”
“還成,龍山山清水秀,靈氣蘊集,四妹妹有機會不妨去體會一下。”夏梓川眉眼均是笑意,眸子裏的水意仿佛在流動一般,顯得整個人明豔奪目,“四妹妹既然來了,便陪姐姐坐久一會再回吧。”
“那是自然的,就是你趕我也不走呢。”夏梓玫俏皮的回答,兩人相視而笑。
夏梓川吩咐木槿在院中擺上桌子藤椅,再泡上茶,兩人坐下來,夏梓玫端起茶一聞,再喝一口,“紅棗枸杞茶,二姐姐真是有心思。”
夏梓川微微一笑,提著茶壺再為自己添上一杯,“這些日子,四妹妹在府裏過得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