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天晴歎息著關上門,回到了床上。
門外叮叮當當的聲音響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就在她以為釘門終於結束時,窗邊又響起了“慈慈慈”的聲音。
艾天晴的這個偏室沒有陽台,就隻有一個普通的窗子。
她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僵硬地,緩緩將頭扭向窗子的方向。
一個工人吊著安全繩,正拿著電鑽,在窗台上打孔,不一會兒,就吊上來了一個巨大剛結構的防盜窗,利落地給安裝好了。
艾天晴走到窗邊,看著被鋼條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天空,簡直欲哭無淚。
原來關禁閉的感覺,竟然這麼難受。
……
另一邊,王叔拿著艾天晴的舊手機,來到了書房。
“扣扣扣……”王叔站在門外恭敬地敲了敲門。
做為一個跟了陸少銘多年的老管家,王叔很有眼力見地感覺到,自家少爺的心情實在不太好。隻是他也拿不準自家少爺的壞心情,到底是因為沈小姐受到了驚嚇,還是因為艾天晴被關禁閉了。
“進來……”陸少銘正在窗前,喝一杯苦咖啡。
“少爺,這是夫人的手機。”王叔將手機放到了桌上。
“嗯……”陸少銘緊緊地蹙著眉,問道:“王叔,今晚的事,你怎麼看?”
“這件事可能有蹊蹺。”王叔想了想,認真地說:“沈小姐住進來後,夫人並沒有特意打聽住進來的人的情況。她一直問的都是有沒有人聽到半夜的敲門聲,今天早上,還為了這個事,叫來了昨夜值班的女仆,讓夫人聽了一遍她們的聲音,看夫人認真的樣子,夫人應該沒有說謊。”
“嗯……”陸少銘微微頷首。
如果艾天晴要說謊的話,剛剛就可以隨便找個女仆,讓女仆背鍋就行了,但她偏偏十分認真,給他發了清一色的叉。
陸少銘伸出寒玉大掌,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她沒有說謊不假,但是她確實是想對沈思甜不利。她自己也承認了,說她太生氣,所以一把抓住了沈思甜的衣領。”
“這……”王叔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沈思甜的身體還很虛弱,你安排一下,讓別墅裏的防備加強一些,隨時注意她那邊的情況。”陸少銘肅穆地吩咐道:“她的這個調養不能出任何問題,否則很容易留下後遺症。”
“好的,少爺……”王叔恭敬地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陸少銘卻像突然想起什麼來一樣,說道:“艾天晴的一日三餐,和平日裏的供應,都如同往常,除了不許出偏室,她但凡有其他要求,都可以允許。”
陸少銘一直都記得醫生說艾天晴身體氣虛,需要好好的食補,他關艾天晴禁閉是為了懲罰她,讓她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卻並不想給她造成什麼傷害。
“是,少爺……”王叔點了點頭,恭敬地彎了彎腰,輕輕地將書房門關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