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還是那把讓人眼花的劍,隻是劍身散著殺氣。雪姬像個影子,在讓人眩暈的陽光中閃爍。
我的劍碰到那把劍的時候,另一個影子很快很快地朝雪姬飄去,所以那把很漂亮的劍在發出悅耳的碰擊聲後急急撤退,飛向另一個影子,而一大批不要命的士兵卻像潮水一般湧向了我,我的眼睛已經殺紅,成群地屍體被我踩在腳下,柳絲劍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尖嘯著。而遠方,遠方卻隱隱傳來了救命的呼喊聲,那是月兒的聲音,雖然很弱但我能感覺到而且分辨出來,所以我立刻放下那一群不要命的人朝遠方那聲音飄來處飛去。
月兒穿著很漂亮的白紗,卻在冷光泠泠的刀子下顫抖著,看見了我的身影,急忙朝我呼了起來。那一群士兵見我的到來,大部分立刻朝我圍攻過來而少部分就押著月兒急急後退。我大聲厲吼著:“放下她”那一群士兵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我終於明白士兵就等於死士,隻是用來喂劍的,他們倒下一批又接著上來一批,無窮無盡,把我和月兒分隔在一堵巨型的牆兩邊。我憤怒地盯著這群不要命的人,手機動地揮舞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洋洋灑灑的血飄滿整個天空,然後在我眼前如揚花一般輕輕飄落。遠方,那天際之間,一片都是紅的。
月兒在我的眼中慢慢消失,盡管,盡管我不停地向前,可她卻在不停地向後,而我和她就相差那麼一步的距離。我還清楚的記得,那一步的距離曾經兩次要了她的命。所以我開始憤吼,如一匹孤獨的狼站在茫茫無際的荒原怒吼著,嘶啞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地。無盡的波浪像風在吹拂的草,迷失我的方向。我奔了起來,我隻感覺耳旁有冷蒴的風聲和淒涼的感覺,然後就是如夕陽一般的血。
那一襲白紗在我眼前慢慢清晰,那是一副白白的俏臉,有欣喜也有不安。那一群士兵見我的咄咄逼來,無情的刀很快就欺上她那冰涼的脖子,然後浸出鮮血,紅透整個白紗,我的眼因憤怒而膨脹,有紅一樣的刺痛撕裂著整個眼球,那一刹那,我身上那美麗的白紗很快就飄了出去,像個婀娜的女子,頓時就驚呆了所有剛才還在拚命的人,隻聽遠方傳來一陣驚呼聲,那驚呼聲中夾著欣喜和無奈。美麗的白紗很快很自然的浸透在她的身上,脖子上的血頓時停住,月兒刹時像變了一個人,頓時就擺脫了那一群士兵的挾持,然後柔弱的手輕輕一舞,成群的士兵就暈暈著倒下,多麼熟悉的影子,我頓時想起來了,幾萬年前,這個影子不是在自己眼前飄蕩嗎?我很快很快就飄到她的身邊,然後倚著她的身體站立。
“譽”她輕呼我的名字,然後眼中就是晶瑩的淚光,很多年沒見過的淚光一下又牽扯我全身的感覺又回來了,我一下把她擁入懷裏。
“還我蝶紗”很不要臉的叫法由遠而近然後傳到我的耳朵裏,然後就是兩個人影分別擊向我,陽光中很傻眼的兩把劍,待我看清楚另一把劍是誰時,那劍已經快要觸到月兒的身體,我立刻閃在月兒的前麵,劍穿過我身體的時候我才忘了我身上已經沒有那保命的幻蝶紗,那一刻我也看清了那一把劍在誰的手裏,白麵人!我睜大著瞳孔看著他,他很淒涼地笑,然後一字一句地吐出:“交出幻蝶紗”
我一把推開月兒,然後抽出柳絲劍,用憤怒和恨回擊他,而那個女人,雪姬,這時攻向了月兒。
月兒在驚慌中回擊她的劍,她並不怕,她慌,她看著我如泉湧的鮮血慌,她輕輕地呼我:“譽,你還好嗎?”我慘然地回望她,然後就開始憤怒地殺戮,但劍卻隻指那白得無表情的人。
白麵人很驚慌,他沒料到我在那一劍之下還能回擊,他不知道,敵人沒有死我是絕不會倒下的,所以在他的驚慌中,我很憤怒很無情地刺出三劍,但那三劍都隻撩過他的發絲,我知道我的鮮血拌住了我的身體,否則他決逃不過這三劍,可三劍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力氣還擊了,我看著那個白麵人很得意的笑,然後一把劍就開始晃過我的眼睛,那一刹那,我好象莫名的悲涼和無奈,我回轉頭,望向心愛的那個女子,隻見她花容失色,然後一件漂亮的紗衣就飛向了我,而她卻又在我一步的距離之間倒了下去,那把漂亮的劍在我的眼前穿進了我心愛的人的心,同時也刺出了我的鮮血,我感覺我自己快要爆裂,渾身地憤怒激滿了力量,刺向我的那把劍被我身上的紗衣擋了回去,然後我就轉身,把手中的柳絲劍送進他的身體,在他驚鄂地睜大眼睛的時候,我迅速拔出我的劍,然後再一次送進他的身體,我像一隻受傷的豹子,渾身散發著野性,他不甘心閉目的瞬間,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說什麼,我卻沒有給他機會,他的身體在我的亂舞下像粉碎的布片亂飛,所有的士兵都嚇得連連退去,沒有一個人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