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即就懵了,腦子一片空白,隻見大廳裏麵的裝修極為奢華,現場有很多人,一眼望去全是光鮮亮麗的俊男美女,更有酒水,有甜點,還有現場演奏的樂隊。
他們一行人進來,裏麵的人都很自覺地讓出中間一條通道來,期盼的目光全都看著他們。
麵對此情此景,林淺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
很明顯,她是騾子,而且還是一頭連門麵都沒有妝點好的騾子。
“不是說帶我來玩嗎,怎麼來這種地方?”她隻用顧城驍能聽到的聲音問。
顧城驍拍拍她的手背安慰一句,“跟著我,我們過過場就走。”
人群中都在竊竊私語,“快看,顧家三兄弟全來了。”
“顧首長身邊的女人是誰?”
“鄭紫琪啊……不對,那不是鄭紫琪。”
“哎呀,鄭紫琪不是跟在最後頭麼你瞧。”
“什麼情況這是?”
鄭紫琪是跟在後麵進入的,她並不想赤裸裸地麵對這個殘忍的事實,但她沒有辦法。
在林淺出現的那一刻,她就成了眾人眼中的可憐人,與其讓大家認為她已經躲起來療傷了,不如直接站出來以證明她很好。
顧南赫:“兩位哥哥,小嫂子,你們裏邊坐,我去招呼招呼。”
顧城驍和顧東君都不是喜歡熱鬧的人,直接去裏麵的包廂,顧南赫可是一個愛玩愛瘋的人,他一來,宴會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愉悅起來。
包廂十分雅致,與外麵隻隔著一麵屏風,既保持了連通,又注重了隱私。
顧東君一入座就開口問道:“前些日子,汪海成把軍區總醫院旁邊的那塊地,免費贈與總院,是你幹的?”
“哦?他這麼大方?”
“我也很詫異,之前總院讓政府出麵跟汪海成談,他都不肯,沒想到短短幾天,他忽然轉性,免費拿了出來。沒理由啊這,我想來想去,這件事隻有你能辦到。”
“大哥,你抬舉我了,汪海成洗白得不錯,但黑總歸就是黑,或許他隻是想積點德,為子孫著想吧。”
林淺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她想起在醫院病房裏,汪海成道歉求饒時候提的條件,其中一條就是把總院旁邊的地免費送給總院,於是,她就天真地問了一嘴,“你當時不是沒有答應嗎?他怎麼又送了?”
顧城驍:“……”
顧東君笑了一下,含蓄地說:“謝了,兄弟,你又幫大哥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顧城驍笑而不語。
林淺看看兩人,一頭霧水,“聽你們說話真費勁,我都聽不懂。”
顧城驍摸摸她的腦袋,說:“聽不懂就對了。”
“欺負我沒文化?”
“嗯,就欺負你沒文化,所以你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林淺撅起嘴不理他,轉身往後麵看大廳,那裏是真正上流社會的宴會,跟她這種小老百姓一起聚餐吃個烤串有很大的不同。
這時,悠揚的音樂響起,宴會大廳的中央陸陸續續有男女結伴跳舞,顧南赫摟著鄭紫琪成為了全場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