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1 / 2)

拔劍的那一聲輕響,震得眾人心頭一驚。不知何處吹來冷風,落葉隨風而落。無形的劍氣卻將落葉撕成碎片。心玄繃的緊緊的。

“拔刀吧!”此時的石虎全身散發著寒氣,他已不再是當年的那個無知小兒。

劍,已拔出。那“當”的一聲,令沈掌門心頭一驚,這片無名的樹林難道真的是我朝賀門的葬身之處嗎?心,莫名的驚慌了起來。

招招致命,刀刀封喉;但石虎是無憂他們親自調教的人,招式奇特對付沈掌門倒也旗鼓相當,所以他們鬥的很辛苦。刀光劍影刹那間過了四五十招。百招過後,石虎已占上風。聽到劍呼嘯劃破空氣的聲音,刀與劍的相碰,石虎雙目澄明,猶如西天明月,其實劍像人,心無雜念,揮出去的每一招都是那麼自然。沈掌門目光犀利,淩空躍起,刀鋒直向石虎的心髒,石虎腳尖一點,回身直指那寒光閃的刀鋒。雙鋒就在空中抵住,刹那,沈掌門的刀被劃為兩半,那冰冷的劍刺穿心髒,沈掌門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口吐鮮血的倒下。死亡隻是刹那的冰冷,一把長劍,斬斷的是生命,卻換不回曾經失去的人。他不可置信的表情成為他對人生最後的疑問,生命在他胸口一片殷紅中迅速流逝。

石虎輕輕的擦拭長劍上的血跡,插入劍鞘,說:“還有二十九人,是戰還是~~~~~~~”

“公子饒命,饒命納!”

“當年,如果你們也高高的抬起你的貴手,今天又何必跪下你們的黃金腿呢?說話中緩緩地走到跪地求饒的人們中間,提起雙掌,歎了口氣。迅速廢了他們的武功,並說:“今日饒你們一命,以後好自為之吧!”

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誰也不想血濺當場。當我們都暗暗慶幸沒有屠殺這餘下的人,但又有誰知道石虎在麵對仇人時,那種心情,是殺是赦,在他的心中沒有太多的痛苦,十多年的潛心修煉已讓他成為一個悅智的男兒,仇恨隻會讓人迷失理智。

四大家族在看到她漫舞白綾時,就知道她是瀟弄影。瀟當家的在那一戰後,明顯的老了許多。“你是影兒嗎?”瀟尚雲低喃的問。自從那一別後,有許多年未見,拙妻每天念叨著,隻是何處是影兒的地方啊?

無憂淡淡的說:“瀟大當家的人錯人了?我是無憂。”

“我知道你是,,我也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為什麼不給一個機會讓我補償你?”

“你是無憂,也是瀟弄影,還是已逝的天山老人的師妹,還是風塵五少。我說的沒錯吧!”風含笑訴說道。這令人大吃一驚。

無憂輕笑道,繼而哈哈大笑,仿佛他說了一個很好笑的事,笑聲一轉,冷冷的說:

我生存的世界裏,誰傷害了我的朋友,就是該死。”

“你是指````````”風含笑驚訝的問。“你變得不再是我認識的弄影,也不再是那個善良的人,你現在真的是一個魔頭。瀟伯母每天為誦經,保佑你健康快樂,我現在覺得你不配。”

“不準你如此說我姑姑。”石虎冷然的抽出長劍,直指著風含笑的眉心:“姑姑是天下最好的人,是你們負了她,讓她生命中失去了許多重要的東西,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她碎了的心能記掛著不多的人。這不多的人是她生存的希望,你們這些人卻不斷的傷害她,姑姑本已不打算出穀,是你們步步緊逼。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說姑姑的不是?”

“我~~~~~~~~~但她不該~~~~~~~”風含笑漲紅了臉。

“含笑,別說了。錯了就是錯了。這是她生活的法則。也許,我在當年就失去了我的女兒。當我趕她出家門時,我就應該知道,我的女兒已不在是我的。”瀟尚雲悲哀的說。

林中忽然輕霧彌漫,無憂他們就在著陣霧中消失不見,隱約還聽見小女孩天真的笑聲。原地隻停留著一襲白衣的東籬,拱手對瀟尚雲曰:“瀟大當家,你也勿需自責,無憂還是弄影,這不重要,你隻知道你的女兒幸福就好。還有你們大家,希望你們以後無需尋找無憂穀,那不是你們的天堂。”那襲白衣也在霧中漸隱漸顯。終至消失,風中隱約傳來:“勿再來尋,切記!切記!”

若幹年後,平靜的江湖出現一個古靈精怪的俏丫頭,四處搗蛋,惹事生非。俏丫頭年方十五六歲,帶著一股靈氣和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靈巧的身手來去自如地遊逛各大幫派。這日來到無極門,看到熟悉的手法,令俏女孩駐足觀看雷淩昊習武,已步入中年的雷淩昊修身養性已成為武林泰鬥,被小女孩觀看許久才發現,驚歎一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師姑說的不錯。小姑娘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