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野種,還不搬走。怎麼,在這個家裏住了兩年,就真以為自己是這裏的主人,可以繼承這份家產了吧。"
一聽這聲音,嶽華就知道是自己那個所謂的二嬸來趕人了。
自從幾天前嶽華的父母出車禍雙雙遇難後,這個所謂的二嬸就天天想方設法想趕他走,理由嘛,嶽華是小三帶來的人,誰知道是不是姓嶽,說不定是他的那個小三母親為了嶽家家產隨便找人生出來的野種。
當然,這隻是嶽華二嬸的一廂情願。即便是嶽華剛進家門時,老爺子命人做了親子鑒定,也被她自動忽略了。
"臭小子,趕緊帶上你那不要臉的母親的東西,滾出嶽家。也不看看我嶽家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憑你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也想霸占嶽家。給你三天時間,要是再不走,看我怎麼收拾你。"
嶽華二嬸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忽略了自己才是那個想要霸占嶽家的人,理直氣壯地撂下這幾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嶽華站在客廳,皺著眉頭,一臉的憤怒,可又能怎樣呢。畢竟她說的沒錯,自己是小三的兒子,又剛剛認祖歸宗,有什麼顏麵和資格繼承這諾大的家產。雖說自己確實是嶽家上任家主唯一的繼承人,可這又有什麼用。自己沒有人脈,父母又出了意外,拿什麼和那個奸詐的二嬸鬥。
當然,嶽華也不在乎這所謂的家產,他憤怒的是那個女人罵他野種,罵他母親不要臉,這才是嶽華的逆鱗。
還記得小時候,母親一個人帶著嶽華,為了養活嶽華,讓他安心讀書,母親什麼工作沒有做過。保姆、服務員、工地,這些都還算好的。最艱難的時候,母親甚至去掃過街道、刷過廁所。
母親失業的時候,連住的地方,都是人家半租半送的地下倉庫。家雖破舊,好歹母親勤快,把這連轉身都困難的幾平米空間整理得幹幹淨淨,至少給顛沛流離的小嶽華帶來了些許家的溫馨。
而小嶽華也很是爭氣,知道母親的艱辛,幾乎沒有向母親提過物質上的要求。即使對別的小朋友有很多新奇的玩具感到羨慕,也沒有纏著母親索要過。
可就是這個處處為自己著想,從不違背自己良心的母親,竟然被說成是不要臉的小三,是為了嶽家家產不折手段的淫婦。這讓一向尊敬母親的嶽華如何忍受。
可不能忍受又能如何,自己的二叔混跡政界,可偏偏是個怕老婆的主,在家裏一向沒有話語權。更何況二叔本也對嶽家家產垂涎三尺,若二嬸再稍加威逼,說不定自己就成了真正的野種,到時候別說家產,說不定連父親秘密囑托族譜都難以保住。
想到族譜,嶽華趕緊跑上樓梯,來到父親的臥室,打開了衣櫃後麵的暗門,小心地從牆壁的夾層裏拿出了父親安放的盒子。
借著燈光,嶽華看清了這個古樸的盒子。盒子呈暗紅色,有大概二十五厘米寬,三十多厘米長,厚度就隻有五六厘米了。
不過可別看這個盒子破舊,這可是正宗的兩三百年前的產物,還是當時皇家才能用的起的整塊的金絲楠木雕刻而成,在現在來看可是價值連城啊。
不過現在嶽華可沒心思在意這些,他隻想看看父親鄭重囑托的族譜到底有何稀奇。
隻見在那老舊的盒子前方中間,有一把現代小鎖,不過也有些年代了,應該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也就是那短命爺爺換上去的,至於原來的老鎖,估計早就鏽壞了,不能用了。
嶽華抱著盒子,觀察了一下鎖,又皺著眉頭把盒子放在了書桌上。
這可怎麼辦,當初父親交待自己族譜位置的時候,可沒想過自己會突然車禍去世,因此也就沒有把盒子的鑰匙交給嶽華,也沒有告訴嶽華鑰匙放在哪兒,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這不是給自己出難題嗎。嶽華皺著眉頭:"難道要把鎖砸開嗎?可這是祖上留下來的安放族譜的盒子,萬一碰壞了一點兒,不是對祖上的不尊敬嗎?唉,該怎麼辦?"
該死的父親,說話也不說完,鑰匙在哪啊。
沒辦法,嶽華沒有鑰匙,打不開鎖,又不想破壞鎖,眼看著天要黑了,隻好先作罷。
抱著盒子,嶽華來到了先前安放族譜的衣櫃裏,準備把盒子放回原位。可是因為自己的身影遮住了燈光,一不小心碰地一聲,嶽華的頭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櫃子的隔離板上,頓時疼得嶽華眼淚直冒。都說疼痛能讓人忘記一切,這不,嶽華果然忘記了自己還貓在衣櫃裏,一下子跳了起來。唉,禍不單行啊,這一跳又讓嶽華的後腦勺與木板來了個零距離接觸,那個舒爽簡直沒法言語。要不是嶽華反應快,手中的木盒都差點被扔了出去。索性最後關頭收住了手,要不然就該向列祖列宗磕頭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