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澤此刻莫名的火氣升騰起來了,不顧童麥反對,強行的扯下了帳篷,背對著她睡在一側,顯然起伏的後背能輕易的看出霍亦澤的怒氣。
童麥瞠了瞠眼眸,“靠……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無聊!”以為就隻有他會生氣嗎?她也會。
童麥也怒火衝衝的倒頭睡在原處,兩人在較為窄小的帳篷裏,背對背睡著,各自生氣。
此時此刻,童麥也睡不著了,想想就有點氣,衝誰發脾氣呢!她是他的出氣筒麼?
越想就越氣不過,童麥轉身預備和他理論,卻沒有想到霍亦澤這時居然也默契的轉過來,望著童麥,而她的怒氣也在霍亦澤注視自己的刹那,忘記了自己究竟該說什麼。
霍亦澤還不待童麥有所反應,挺拔頎長的身軀霸道的強壓在她的身上,“你……你幹什麼?”
童麥難免會緊張,麵色也頃刻紅潤了。
“要你。”簡短的兩個字眼,一如從前一般強勢,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可麵龐上的表情實際隻是在嚇嚇她,但唇瓣是炙熱的落在了她微微敞開的胸口,緊緊的纏繞。
“喂喂喂……你安分點!帳篷經不起你的折騰,你坐好。”童麥揪住了他的衣領。
“帳篷經不起,你經得起折騰就夠了。”
……
童麥頓然間無語。
不過,這一回霍亦澤也沒有逗弄她太長時間,在吻得她氣喘籲籲,喘不過氣來時,也驟然停止,強而有力的臂彎牢實的扣在她的腰間,童麥試圖推開,可當頭頂傳來霍亦澤的警告聲時,也屈從的停頓下來。
“別動,我今晚不會碰你。”
他說的是今晚,隻是今晚。
“我透不過氣,你鬆開一點。”童麥抗議連連,有時候麵對霍亦澤蠻橫無理的糾纏,她沒有一點點辦法。
霍亦澤閉上了雙眸,“小麥,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童麥裝睡,懶得理會。
但霍亦澤卻自言自語了,“我在想我們的未來,明知道你抗拒我,始終我還是奢望我們的將來會很美好。等我們孩子長大後,我們也可以帶著洛洛,帶著念桐一起來這裏,告訴他們爸爸媽媽曾經來過這裏,告訴他們爸爸媽媽雖然整天鬥嘴,可是他們的感情很好很好……”
他的聲音壓低了,低低柔柔的語調是萬分的認真,傳入童麥的耳邊是很好的催眠劑,隻是童麥卻睡不著,瞳孔裏又再次不由自主的滲出了點點的淚光。
霍亦澤刻意忽視她的淚水,繼續道,“如果我願意為你改變,願意聽你的,為人和善,隨和點。那麼你願意為我做出一點點改變嗎?願意不那麼執拗,倔強,回到我身邊嗎?”
他說的真的很小聲,幾乎隻是在說給自己聽,童麥卻將他的每一個字眼聽得一清二楚,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霍亦澤的悲痛……
是啊,他何嚐不痛呢?一直以來,她就令他很痛苦。
童麥的胸膛處頃刻宛如積壓上了厚重的磐石,愈發的透不過氣,耳際似乎有無數個聲音在反反複複的問自己:她願意嗎?她是否可以真正做到不顧一切回到他的身邊?
第二天清晨,霍亦澤的態度的確好了不少,看來他是真有決心要讓童麥見到自己的改變。
隻是在溪水邊刷牙時,他的“少爺脾氣”又開始作祟了……
童麥在溪水邊舀水刷牙,這水髒死了,她居然還刷得津津有味,霍亦澤的雙眸不斷的在她臉上搜尋,童麥也注意到了,含著牙刷口齒不清楚的說道,“你看著我做什麼?你想讓我幫你刷牙嗎?”
“水髒死了。”很嫌棄的表情。
拔掉嘴裏的牙刷,童麥滿嘴泡沫的說,“哪有……這裏是水源,很幹淨好不好?你懂什麼啊!城裏來的少爺,不但什麼都不會做,還一個勁的挑三揀四。”
童麥快速的洗漱完畢之後,很惡作劇的把水挑在他的身上,霍亦澤驚訝她調皮的行為,後退了幾步,“警告你,別胡鬧。”
這溪水沾在身上,他嫌髒,所以防備的看著童麥。
別胡鬧?她就鬧了,他能怎樣?昨天某人不是說願意改變嗎?思及此,童麥更是肆無忌憚的撩起水撒潑在他的身上,霍亦澤由一開始的防備,到感受到溪水打在身上的沁涼,舒適時,唇角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一抹淺笑,這種笑是發自內心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