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一道冰冷的怒喝聲,由遠而近。
我抬眼瞥見師父焦急急促的目光,咧嘴微微一笑。
師父額間細汗,呼吸急促。看來是一路輕功奔出來的,不然不會這麼快。
近了,師父見我臉上血肉模糊的傷口,瞬間一層層厚重的冰塊,啪啪啪的傾砸而下。
“寸袖…怎麼回事?誰傷的?”說完,冷冽的目光掃向驚恐不已的禦青若,他猶如三尺冰寒的聲音一字字的清晰而出:“禦青若,你敢傷她?”
我樂了,笑的更歡了,師父越生氣,我就越高興。
師父無視我的笑臉,心疼的一點點給我清理傷口,我看見師父打人了,第一次…滿地的美丫小廝,一腳一個,踢的那叫一個順溜。
我樂的小手輕拍:“呼呼…踢得好,哇哇又進一球……”轉眼間師父眉頭緊蹙心疼的直直盯著我。
“師父,好想你!”我緊緊的抱著師父的脖子,不願放開。
“寸袖,對不起…師父讓你受傷了。”他應早點解決禦青若的,他知道我跟禦青若的性子不對盤,早晚會鬧起來的,卻沒有想到來的這般快,這般措手不及。
當師父欲要把暮香暮雪也一道踢出去之時,我按住了師父:“師父,我說過等你回來放過他們的,不能言而無信。”
師父憤恨的收住腳,把我輕輕的拉到懷裏。
“嘻嘻,師父,我累了……”我把頭顱埋在師父的肩上,無賴的小性子又來了。
師父回來了,我又像個沒事人一般,說實話我這人記性一向不怎麼好。不想記得的事情,就是忘得比較快。
——
日子如常,幾日後,
師父早早進了宮,我難得的睡著懶覺,日上三竿這才起來。起身開門,門前竟然有一個小包包?
“咦?炸彈嗎?”我嘿嘿彎著眸子,雖然我不太有什麼居安思危的情操,但也不會白目的一點危機感沒有吧?
雖然,我是吃虧了,綁了好幾天的自由,連飲食都跟著忌諱了好幾天了。但也不代表荷包蛋能忍下一口氣的說。
她近日肯定不好過,皇帝也偏袒不了她了,我這就安然等著她,離開就好了……
我回屋,找了個銀簪子,捏著鼻子,一點點把小包裹打開,直接裏麵放著一個木盒,我打開木盒…一個碧綠的玉佩安安靜靜的放在其中。
盒內還有一份信,我少有興趣的一點點打開,放眼一瞅。竟然是荷包蛋的來信。
我滴乖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塊玉佩乃是他們禦家莊的信物,我滴乖乖,幹麼呢?難道搞栽贓陷害的計謀嗎?
說實話,我這小腦袋瓜子,遇到什麼陰謀陽謀,確實轉的不是很快。
我歎息,瞅了瞅,不知青竹和青柳兩人今個兒奔哪裏去了。撇了撇眉頭,捏著布包就往荷包蛋住的‘溢園’走去。
還沒進門,就味道一股股的中藥味。兩個小美丫,在門口扇著扇子,住著一沙盅東西。嘴裏念叨著,什麼皇帝賜的千山雪蓮。
我勒個去,不想說皇帝偏心都不行…,我咋沒收到啥千山雪蓮啊?
我悠哉,悠哉的進了園子,路過的美丫們,一個個伸著腦袋,好奇的瞅著我,我撇了撇嘴巴,把黑布袋,往兩個美丫麵前一丟道:“喂?誰丟在我門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