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急死我了。”
“就幾天都不能放媽一馬。”
“坦白一定去幽會了。”
“就不能讓媽有點小秘密嗎。”
“還信不過女兒。”
“非要把媽剝得體無完膚才心甘。”
“是想你得到幸福,什麼樣的人也應讓女兒放心哪。”
“就不相信媽的判斷力,到時候會讓你知道。”
“不會是大姨夫吧。”
“小精靈就會來使詐,與璞侄串通好的吧。”
“說吧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上班去了,不走等我回來。”
霽見媽慌張的出門心裏猜是那樣卻也無法證實,到媽這裏方便隻要有些時間就會跑過來。見媽沒事就急著回去公司的事很多要處理,留了張便條在桌上。龔思竚晚上回來看見條子是大大的鬆了口氣,要是女兒再糾纏下去不知如何應對。思來想去是六神無主隻有與黃心崚溝通,第一次給他打手機。
“不是約定了少打嗎。”
“有事嘛,霽兒都追到我這裏了。”
“她知道嗎。”
“硬抵賴過去她不會相信的。”
“至少目前也不能露相,隻要死不承認她也沒法的。”
“才有點歡樂就被這種煩惱衝淡了。”
“既然蒙得虛偽就要在心理上承受著。”
“你真是老練心理素質特好。”
“不然會堅持這麼多年。”
“我也得學著臉不紅心不跳在虛偽中過日子。”
霽回去把公司的事忙完後靜靜的過濾著媽的表現,慢慢有個比較清晰的頭緒來。這麼多年媽都不談朋友的事,從情感上應該有所歸屬是在某個人。她沒有否認去幽會就是有人,最大可能是情深心歸的大姨夫。璞姐已為大姨辦了離婚手續法律上是沒有障礙,無法解套的還是親情上過不去。唯一的辦法隻有假裝不知道,媽的行蹤隻好自己為她打掩護。連璞姐那裏也要永遠的隱瞞著,讓她知道會憋在心裏很難受的。就讓他們以猜著的心理長期下去,也保持住媽與大姨夫那點可憐的形象。主意打定後心裏不知是輕鬆或是壓力,當然也不會與老公提起半點的。
龔思翊自徐東路來後精神上稍有些平衡,對小區的生活也熟悉起來思想上也沒那麼緊張。在媳婦的協助下慢慢學會料理生活,上超市去選購食品學著做菜。適應當地人們的習慣去戶外鍛煉身體,與周圍的鄰居有了更多的交流。自與第一任丈夫晨離婚後,經曆了與徐東路、牟一健兩段情感生活。從追求到迷茫最後均失望,而最初對大姐夫矇矓的愛卻一直揮之不棄的深藏著。當逃出國外後對他精心的策劃更是感激涕零,想見到或是尋到他的願望越來越強烈。可大海茫茫去那個方向也沒有底,細想下來大姐夫是愛著二姐的。他會關注她的行蹤又在國外,一定會想法與她取得聯係。不管他倆的關係如何發展,應該從二姐的身上得到線索。主意打定一趟飛機八個多小時就到巴黎,上午起飛過來正好是下午打著的士直接去她的公司。
“你怎麼象個幽靈式的晃悠著,來前也不給個電話。”
“就想來個驚喜看姐在忙些啥。”
“還這麼的擺闊,你姐生來就是勞累的命。”
“你呀是自己閑不住。”
“這會事多你去休息室坐會,等我忙完了再說。”
龔思翊在客戶室裏磨皮搽癢的,隻好去翻看那些旅遊的宣傳冊。不時的也看電視節目還有中文國際台的播放,也能看英語台的節目到龔思竚叫她時已經六點多了。巴黎的春天還有些寒冷,道路上沒有那麼多的落葉。她倆沿著小街轉出來向協和廣場漫步,入雲的埃及方尖碑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蒼勁。八匹被神化的駿馬分別代表東北的裏爾、斯特拉斯,西北的魯昂、布雷斯特,西南的波爾多、南特,東南的馬賽、裏昂。廣場四周的小樹林長滿蔥鬱的嫩葉,樹木的清新驅趕著白天人流混濁的空氣。
“都有些不習慣這裏的喧囂了。”
“改變你喜歡鬧熱的性格真不容易。”
“環境是修煉人最好的老師。”
“挪窩說不定會使你長壽。”
“有這麼好為啥不願去我那兒。”
“我的命在這兒。”
“是有顆心把你拴在這裏吧。”
“又來惹我了。”
“看準你的心虛,沒有說是誰就這般的惱火。”
“就不能容忍姐的一點歡愉,硬要把大家搞得淒慘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