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跟白夜說了一遍。
聽到蕭晨帶著他們，直接殺去端木世家要人時，白夜眼睛有些紅了。
“晨哥，你們不該這麼衝動的。”
白夜輕聲道。
“不衝動，你就死了。”
旁邊，孫悟功接了一句。
“就是，不衝動，你就死了。”
蕭晨也笑笑。
“你說你跟著我出來跑江湖，你死了，我怎麼跟你父母，跟你爺爺交代？”
“那也是我的命，怪不了你。”
白夜搖搖頭。
“你能為了大家舍己斷後，我為兄弟衝動一回，又如何？”
蕭晨看著白夜，認真道。
“大不了，幹他娘的！”
聽著蕭晨的話，白夜眼睛更紅了。
“行了，不用感動的哭，大男人哭什麼……說點正經的。”
蕭晨坐下，點上一支煙。
“你來一口不？就當事後煙。”
“……”
白夜哭笑不得，這特麼算是什麼事兒啊？不過，被蕭晨這麼一句，他眼睛沒那麼紅了。
“我跟你說說你的身體狀況，包括大憨，你也聽著點。”
蕭晨抽了幾口煙，緩聲道。
“啊？哦，晨哥，你說。”
李憨厚點點頭。
白夜的心，則往下沉去，難道情況很不好？
“怎麼說呢？這次你們藥劑被注射太多了，已經破壞了經脈和丹田……尤其是經脈，之前多處斷裂，如今續接上了，但也還是傷害很大。”
蕭晨看著兩人，說道。
“打個比方，經脈是一條條管子的話，你們現在抽口煙，到處都在漏煙，明白麼？”
“為什麼會漏煙？經脈連著氣管麼？連著肺麼？”
李憨厚好奇問了一句。
“咳咳……”
蕭晨被煙嗆到了，他不知道該表揚李憨厚懂得不少，還是……別的。
“我就是打個比方，沒連著氣管，也沒連著肺。”
“哦哦，然後呢？”
李憨厚點點頭。
“以你們的受損程度來看，可能你們外傷好了，也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再修煉，變成普通人……”
蕭晨組織著措辭，他沒敢說一直，雖然很多創傷，會是永久性的。
“也就是……我們被廢了？”
出乎蕭晨意料，白夜顯得很平靜。
“嗯，差不多吧。”
蕭晨看看他，點點頭。
“當然，也不是不會好，也許時間久了，你們慢慢就恢複了，那樣就又能修煉了……不光能修煉了，你們突破了，是吧？到時候，境界提升，你們因禍得福。”
“晨哥，你不用安慰我們了。”
白夜苦笑著。
“我想得明白，廢了就廢了吧，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哪還能奢求太多，大不了再做回普通人，不過……”
白夜說到這，看向了李憨厚，他怕李憨厚接受不了。
畢竟是他拉著李憨厚留下殿後的，要是李憨厚也廢了，那他心裏過意不去。
“看俺幹啥？”
李憨厚見白夜點點頭。
“大憨，都是我連累你了。”
白夜對李憨厚說道。
“沒啥，古武不能修煉了也沒事，俺還有力氣……照樣能打。”
李憨厚也看得開。
“又不妨礙俺吃肘子，是吧？”
聽到李憨厚的話，蕭晨笑了，白夜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