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地千年不出世,就以為三月大陸是你們的地盤了麼!”
“開口閉口聖主聖主……”
白衣中年男子越說語氣越重,看向無上宗宗主蘇子言的眼神,也愈發冰冷。
他望著高空之上的青色光柱,那光柱已經擴大到兩千米多的直徑。
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到棍形,頭上已經被青色光柱完全覆蓋。
周遭數十裏靈力被吞噬一空。
宛如天地之柱,真正的擎天之棍!
“我執掌此方世界第一道兵擎天棍,才是真正的當代聖主,那老不死的自身難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能給你什麼好處,讓你膽敢反抗我的意誌!”
白衣中年男子神情變得癲狂起來,這麼多年了,那老不死的,居然還能在三月大陸有這麼大的名頭。
“不是擁有道兵擎天棍就是聖主!”
蘇子言望著那高懸天空的擎天一棍,帶著絕望語氣歎息道:
“當年我們三月各大勢力和荒古之地訂立盟約,願尊荒古之地為修行聖地,以道兵擎天棍為信物,但不是說你有了擎天棍,就是聖主。
沒有當代聖主慕容劍秋傳位,不經三月大陸各大勢力宗主承認,你當不成這個聖主……”
“問下,他和慕容劍秋的關係!”葉謙已經沒什麼耐心聽他們嘮嗑,直接傳音給蘇子言。
“道友回來了?”蘇子言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心頭也是一喜。
那處不可知的小秘境,獻祭過的祭品,根本沒有回來的先例,哪怕是他們無上宗的宗主進去探查,也沒有回來。
這個葉謙居然能從那裏回來,真是駭人聽聞。
其實力可見一斑。
說不得無上宗就要靠葉謙挽回大廈覆滅的局麵。
“嗯,問下他和慕容劍秋的關係!”葉謙沒有多說什麼,他要最後確定下這個冷繁花與慕容劍秋的關係。
說到底,荒古之地的人和妖獸死得幹幹淨淨,好不容易有點血脈流傳下來,隻要不是慕容劍秋的仇家,葉謙都願意留他們一命。
隻看這個冷繁花到底是何許人等了。
“那老不死的,活不成,死不成,連擎天棍都被我偷來,指望他傳下聖主之位,你想多了!”
白衣中年男子冷繁花冷笑,他比所有想象得還要狂傲囂張,甚至沒有半分隱瞞的意思,一副吃定了蘇子言,不怕蘇子言不就範的樣子。
“擎天棍在我手上,那我就是當代聖主!”
“你們不承認,沒關係,滅了你們無上宗,他們就會匍匐在我腳下,求我做這個聖主!”
“可惜那一天,你注定看不到了,哈哈哈……嗯?”
白衣中年男子冷繁花笑得麵目猙獰,暢快淋漓,帶著一股子凶殘霸道,殘忍說著,卻見一個一襲青衣,氣度不凡的青年禦風踱步而來,臉上帶著淡定自若的笑容,很是突兀地出現在不遠處。
此人正是葉謙。
“繼續說啊,你還有點時間!”葉謙有點遺憾地望著冷繁花。
雖然冷繁花和慕容劍秋具體瓜葛還不知道,但葉謙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有了答案。
很明顯,這個冷繁花,絕對和慕容劍秋有仇怨。
乘人之危,偷了慕容劍秋的道兵擎天棍。
隻此一條,就夠葉謙將冷繁花千刀萬剮了。
“無上宗居然能培養出你這種人物,還真是老天不長眼!”
冷繁花仔細大量了一下葉謙,有些驚詫,更多的是驚懼。
明明隻是窺道境八重初期的修為,但那一身屍山血海的恐怖氣息,絕對是沾染了不少窺道境八重老祖級強者的性命才有的。
而且,應該就這幾天!
若是可以,冷繁花不想和這種強者為敵。
可惜,這個年輕人,明顯是來挑事的。
“我到是覺得,你挺不長眼的,慕容劍秋的東西,偷了,有被殺的覺悟麼!”
葉謙不知道冷繁花是在慕容劍秋出事後,才偷的道兵擎天棍,還是出事前。
但毫無疑問,身邊道兵被人偷走,實力大減是肯定的。
這個冷繁花,起頭的話,也算是害死慕容劍秋的元凶之一。
“那你就更不長眼了,以為我真是為了跟你們聊天炫耀麼!”
“本聖主在等擎天一棍真正完成啊!”
冷繁花說著的時候,高空之上,龐大的擎天一棍光柱停止了吸納靈力。
“都給我去死!”
冷繁花臉上全是瘋狂與暢快。
擎天一棍之下,滅國毀宗,無有例外。
龐大的擎天一棍帶著明滅破壞一切的大道法則之意,挾以無可匹敵的龐大氣勢,宛如天柱傾塌,倒壓人間。
無上宗山門方圓數百裏,全部被高空之上,那遮天蔽日的光柱遮蔽,整個天地為之一黯,隻剩下一根天柱自九天狠狠落下,讓人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