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來說,許千山這種老狐狸,哪裏會這麼潦草找葉謙這個外人去組團殺自家老大,但若真如許千山剛才所言,恐怕許千山殺徐達之心已有百年之久,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昨夜葉謙公布徐達被權雨生重傷的消息後,許千山忍耐不住也並非不可能,還需再試探試探。
“葉公子恐怕是為徐盛身上那枚天道之門名額令牌來的吧?”許千山此時反而老神在在,這葉謙當真不能以尋常年輕人來對待,既然忽悠不住,那就利益交換吧。
目的性有那麼明顯麼,特麼王權富貴這小子看出來就不說了,他還什麼都沒幹,許千山這老狐狸就嗅到味道了!葉謙無語,徐盛既然在宴會上提過天道之門名額,王權富貴都知道了,許千山知道也沒什麼可驚訝的,隻是一下猜到葉謙目的就讓人不爽了。
“前輩想說什麼?”葉謙蹙眉,藏不住就算了,反正已經知道徐盛在許家血窟,小圓又去過,最差不過直接帶小圓空間突進走人,先搶了徐盛再說。
“都說阻道之仇如殺人父母,不共戴天,兩百年時間,世事變幻,原先雪國的守護者已經變成阻礙,老夫欲借葉公子血屠劍一用,殺徐達以清前路,還望公子成全!”
許千山說著向葉謙躬身一拜。
此言一出,許文才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老父,小圓眼神發亮盯著許千山,一抹驚喜神采閃過,小手不覺抓緊衣袖。
“王權富貴在你手裏?”葉謙聞言臉色一變,沒有被許千山這一拜迷惑,血屠劍在他手裏的消息,也就王權富貴和小圓知道,小圓沒離開葉謙的視線,王權富貴卻在外麵打聽消息,很有可能已經落到許千山手裏。
葉謙開始還以為許千山是猜到他的目的,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王權富貴為了活命出賣了他,葉謙倒沒多少憤怒,兩人本就臨時合作,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已。
“不錯,葉公子昨夜說大王重傷,引得老夫殺心,欲行大事,總要考慮周全。
知道大王哪裏重傷,詳情如何,葉公子是敵是友,意欲何為,血屠劍又在哪裏。
王權家主全都坦言相告,數百年的老對頭,權家當然有老夫之人,兩相對照,才有老夫此時與葉公子坦言相商啊!”
許千山閱人無數,自然知道葉謙在想什麼,將一切坦言相告,與天道之門名額令牌相比,這點不過小事,兩人有著絕對的合作基礎。
這個王權富貴,是出賣還是幫忙?
葉謙默然,心裏有些拿不準,以王權富貴的聰明,自然知道出賣葉謙的後果,但看樣子,居然幫了葉謙大忙,直接導致許千山主動入甕,直接倒戈。
“願以徐盛,借葉公子血屠劍一用!”許千山劍葉謙一言不發,不是斷然拒絕,自然知道有戲,直接利誘。
“若是天道之門名額令牌已經落入前輩手中,葉某要徐盛何用?”葉謙一臉謹慎,他倒沒所謂血屠劍,利益交換也沒問題,隻是麵對這個老狐狸,還是小心點好。
“老夫要天道之門名額令牌何用,徐盛送與葉公子,到時名額令牌下落問他便好!”許千山灑然一笑,他本人去不了,兒子許文才去了天道之門也是送死,確實沒什麼需求。
“可,這是血屠劍!”葉謙點頭,將儲物戒指中的血屠劍拿出來給許千山看了一眼,證明血屠劍確實在他手上,然後立即收了回去。
反正不見兔子不撒鷹,想要血屠劍,葉謙先見過徐盛再說。
血窟在丞相府最裏麵的小山中,遠處看去平平無奇,讓人完全想象不到這裏是血色大陣的陣眼之一。
近看卻能發現,每一寸土壤被血氣侵染得紅的發紫,濃重的血腥味充斥整個空間。
有許千山帶路,一路暢行,血窟之內無數刻有陣法的銅管林立其中,據許千山介紹,這些銅管不僅是血色大陣的一部分,還有彙聚三分之一雪國凡人供奉血液進行精煉的作用,那些萬人精血都是血色大陣自行煉製。
在血窟盡頭,無數銅管連接在九根巨型銅柱,銅柱間,一個神態輕浮的年輕人正在祭煉一柄血劍,那血劍周身血光繚繞,沒有任何金屬材料,人骨劍身,覆以血肉之刃,戾氣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