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的皇帝,努力的要直起身子。但奈何:“皇兒,我已知時日無多。所以要趁現在還有口氣,給你兩兄弟交代下!”
“不會的,父皇!”在一旁的墨翊安慰道,
老國君無力的說到:“皇兒,昱兒比起你來他宅心仁厚,決策果斷,本是皇位的最好的選擇。但他太容易被情感所左右,所以這一點你比他做得好。”
“我知道父皇!”墨翊的神情淡淡的。
“我知道,在皇家幾乎沒有親情可言。皇兒,你就當我是個平常人家的父親一樣。父親希望你,將來要是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饒了昱兒一命。答應我,好嗎?”老國君的神情一下激動了起來,抓住了墨翊放在榻邊的衣袖。
“我答應你,父親!”墨翊將緊抓著自己的手扳開了,口氣依舊是淡淡的。
這時門推開了,老宦官走了進來:“陛下,二皇子殿下來了。”
“叫他進來。”轉過臉:“你先下去吧!”
離開了床榻,走到墨昱身邊時。兩人眼神相遇,墨翊的眼中盡是透著嘲笑和厭惡。
墨昱走到老者身邊,坐了下來:“父皇!”
老者向一旁的的宦官遞了個眼色,宦官得了指示退了下去:“當初我為了皇位,辜負了你娘若然。想不到勾心鬥角一輩子,到頭來還沒鬥過自己的兒子。昱兒,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放心吧,父親!我會小心大哥的!”
“現在朝中的大臣,大都是你大哥的人。光是小心是不夠的,你也不是不了解你大哥。我現在除了這個皇上還在,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所以身為父親的也幫不了你多少,也隻有靠你自己了。”繼續的叮囑到。
“我知道,父親。”
這時走開的宦官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塊鐵牌。:“昱兒,這是塊用星鐵鑄成的免死牌。它可讓你大哥在明麵上不敢枉動。”
墨昱接過鐵牌:“多謝父皇!”說完就要起身告退。
“昱兒!”老國君伸出手,忙挽留。
墨昱停住,轉過身看著自己的父皇。
“原諒父親。”頓了頓:“好好保護你妹妹,別讓她難過。”
“我會的,父親。”說罷,直直的走出了房門。
……
時光荏苒,猶如白駒過隙。時光就如洪水一般,不住的向前奔流。墨國老國君病逝,太子繼位。便就沒了什麼動靜,於是就這樣過了一段日子。知道陳國派來的使臣,提出了個要求後……
夜裏,涼風習習。皇宮大殿內時不時傳進些擾動火燭的物事,燈影重重。整個大殿上除了翻動書頁的聲音外,便沒有其餘的雜聲。墨翊身邊站著位麵容老練的太監,時不時的將墨翊手邊的已涼掉的茶水換掉。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多餘。
一團怒氣,伴著沉悶的腳步聲,安靜的大殿被一聲大喝打破:“滾開,難道我要見他,還要你們通報不成。”隨著遠處的聲音的傳來,到的殿裏隻是有些隱隱約約的。但還是在這沒有什麼響動的大殿內顯得異常的清晰。接著又是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並夾雜著一些人員的慘叫傳來:“你們找死!”十分的忿怒。
大殿內依舊沒有什麼變化,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端坐於上的墨翊抬了眼看著自己正麵的那扇緊閉的木門即將到來的那一刻,木門轟然而開。墨昱帶著滿臉的怒氣和一身的血氣踏入殿內,手中握著的劍的劍尖還在往下滴血。隨後衝進一衣著散亂的小太監跪在地上,手指著闖進的那人,聲音顫抖著說道:“皇上……”話還沒說完,自墨昱破開的木門處又魚貫的湧入不少的黑甲侍衛。手中緊握著的兵器,將墨昱團團圍在正中。做出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在害怕的同時還露出的隱隱的興奮。晃動了一陣的燭焰映在那些人的臉上時,逐漸的忘記了那當初的害怕。隻稍等墨昱一有動作就可當場拿下,借此在皇上前立下功勞。看著眼前的那人就像是看著以後的榮華富貴,隻要一動榮華富貴就來了。但即使這樣也沒有誰敢邁出第一步,而殿上端坐的的墨翊則像看熱鬧一般,看著他們。
滿臉怒氣的墨昱站立環視逐漸圍攏的侍衛,又將目光投向殿上端坐依然看著自己的那人。手中所捏著的寶劍,捏的更緊了。雙眼裏冒出的絲絲怒火,似要將眼前坐著的那人燒的精光才肯罷休。端坐在殿上的墨翊絲毫沒有畏懼這眼前要焚毀一切的怒火,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不躲避的與之對視著。
被踢開的大門,還開著。夜裏多多少少有些風,順著開著的門吹了進來。將平靜不久的火焰,吹得晃動了起來。
劍拔弩張,周圍的侍衛就要衝上立下大功時,墨昱要將握緊的劍收割人命時。墨翊抬手一揮:“退下!”打破了這局麵。侍衛們得令退下,兩人間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這時站在墨翊身邊的那老練太監見狀不對:“大膽草民,麵見皇上為何不跪!”話音落下見到那熾熱的怒火轉向了自己,一股莫大的恐懼之心底生出,隱藏在衣袖裏的兩手不住的顫抖和冒著冷汗。
墨昱並沒有在意這突入的插曲,收回目光。急聲厲氣對著坐在上方的墨翊說道:“你竟然要將黛兒嫁給陳國那個肺癆鬼,難道你忘記了父皇臨走時交代了些什麼嗎?”
墨翊對視著,絲毫不懼:“黛兒身為墨國公主,於國於民都應如此。”
“難道你不知道陳國的狼子野心嗎?”像是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隻差那一絲的突破。
“薑國在我邊關屯兵百萬,隻有如此才可解現在的危局。”頓了頓:“我做什麼應該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你想違背父皇的旨意嗎?”
“我說了,黛兒必須要嫁。”
“黛兒從小就沒受過這皇家的半點恩澤,現在憑什麼要護著這皇家。”滿臉的怒容,大聲的說道“再說我墨國子民盡是血性男兒,縱使拚盡性命也甘不屈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