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堇頎用力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起身,但還是用腿壓著溫白的腰身。“行了,不跟你鬧了。”
溫白使勁向上挺了挺身子,還是起不來,便有些惱了。卻感覺到江堇頎的手突然落到自己的小腿上,然後開始按摩。
“新兵蛋子吧,小爺今天看你一天在那裏齜牙咧嘴,真沒有個爺們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手下的力度。
溫白感覺一股酸痛順著小腿就蔓延而上,也說不出來話。緩了一會,才能開口。
“你輕點,殺豬那?”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你是豬!”說完之後,感覺自己無比幼稚,便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腿上的酸痛好像真的有了緩解,不再那麼難受。恍恍惚惚有了睡意。
卻突然又被江堇頎一巴掌拍醒了,“怎麼樣?小爺的手法不錯吧?”剛有一點的睡意被打破,溫白回頭怒瞪著江堇頎,江堇頎看了好笑,就使勁揉了一把她的頭發,滿手溫軟。忍不住有多揉了幾把,“嘿,你的頭發手感真的不錯。”
溫白有些無語悶悶的沒有出聲,江堇頎便放過了她,等了一會,悄悄地從她身邊離開,拉開帳篷的門簾的時候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又很快關上了。
門簾關上的時候,溫白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離開宮的第一個夜晚,就是身體在疲倦也沒有辦法入眠。心裏麵很亂,想著太子哥哥,想著皇後和姐姐會有多麼擔心,壓在心頭,沒有辦法成眠。
在軍營裏麵遇見江堇頎是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情,但溫白慶幸能碰見這麼一個人讓自己心裏麵感到稍微踏實一點。
後來還是困意襲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是早上了。外麵已經傳來了號角的聲音,溫白還正在納悶中,簾子打開了。
江堇頎已經換好了盔甲,逆著光站在門口。
溫白坐起來,“怎麼沒有叫我起來守夜?”聲音中還有著睡意,江堇頎挑了挑眉毛。
“你還能說嗎?叫了你半天,你就隻是哼哼了幾聲翻個身繼續睡,小爺好要把你揪起來嗎?”
溫白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記憶中真的沒有被叫過的記憶,於是深表懷疑。
但是江堇頎沒有在讓她懷疑下去,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幾個饅頭還有一碟子稀飯和鹹菜,昨天晚上那點吃食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溫白的肚子很合時機的叫了一聲,溫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江堇頎也聽到了聲音,走進來故意將饅頭在溫白眼前晃了晃,“餓了嗎?這是爺的,沒有幹活的人今天早上是沒有飯吃的。”說著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大口。
溫白這兩天一直在他身邊混,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拿起一個饅頭就往嘴裏塞去。江堇頎也沒有攔著他,隻是笑著看著她。
吃完了飯,溫白感覺心情好多了,昨天晚上那種情緒也消失的差不多了。走出帳篷,發現好多士兵已經開始把帳篷拆卸下來,背起來準備上路了。一看這種架勢,就知道新一天的征途又開始了。溫白使勁吸了一口氣,又狠狠的吐了出來,在心中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不能沒到目的地那,就給太子哥哥找麻煩。
軍隊又開始了行程,不知道是開始慢慢適應了還是昨天晚上江堇頎的按摩起了效果,吧筋骨都活動開了,反正今天溫白覺得比昨天好過多了。身體輕鬆,心情也就會好很多。
這一路上開始跟周圍的人閑聊,比如那天給她東西吃的老張他們一群人。
這些人都是軍營裏的老兵,老張今年四十有三,雖然看起來要更老一些,他自己說是邊境的風邪性,一吹就老。
他原來是軍營裏的比較拔尖的人,周圍有一群人都聽他的指揮。後來敗在江堇頎的手下,從此心服口服,一群人十分豪爽大氣,還有人給溫白講起老張當時是怎麼被江堇頎打敗的,被老張一腳踹倒了一邊去。
“去去去,一邊呆著去,老子雖然對江副將心服口服,但你們也不能把這段事走到哪講到哪,新兵蛋子懂什麼啊?”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