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義莊裏一片死寂。
“篤篤,篤篤篤。”
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仿佛有人在用手指扣門,又像是某種不知名的東西,正在撞擊木板。
“已經產生了意識嗎?”
雖然這道聲音並不大,但在蘇子墨聽來,卻是無比得清晰。
借著月光,他徑自從屋內走出,朝著那間停放著棺材的靈堂走去。
一步。
兩步。
三步。
“嗯?”
忽然,一道白影閃過,令蘇子墨下意識地戒備了起來,渾身汗毛倒豎。
“誰在那邊?”
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聞言,蘇子墨這才鬆了口氣,定了定神,朝來人走去。
“師父,是我。”
“是子墨啊。”
隻見九叔手持一盞油燈,站在一堆棺材之中,看上去倒是真有幾分可怖。
蘇子墨知道,對方多半也是被聲音驚醒,出來看看情況的。
“吧嗒!”
一陣響聲傳來,是從文才房間內響起。
“去看看。”
當下,二人連忙趕到文才的房間,這才看到對方安然無恙,邊上還有一副倒了的架子。
原來,在睡夢中,文才不小心踢倒了架子,這才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唉。”
見此情形,九叔無奈地搖搖頭,上前給文才掖了掖被角,這才鬆了一口氣:“睡得跟豬似的,這種人……最適合開義莊了!”
對此,蘇子墨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轉身離開了房間,繼續開始修煉。
如今他的法力,已經積攢到了一種非常可觀的地步。
可以說,每一次修煉的時候,都有無數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彙集到眉心處,已經可以從容施展五雷掌這種簡單的法術了。
一夜無話。
這一夜,可以說是有驚無險。
不過蘇子墨清楚,如今那任老太爺的屍身,因為接觸了活人氣息的緣故,已經漸漸地有了意識,不過攝於那棺材上墨鬥線的禁錮,無法出來。
若是按照劇情來看,恐怕在明晚,對方便有足夠的力量,掙脫束縛,前去殺害任老爺一家。
…………
“來來來,喝茶。”
任府之中,任老爺正在和侄子阿威喝茶。
而另一邊,任婷婷正在忙著插花。
今天的任婷婷,換上了一身中式旗袍,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疑,配上那一簇色彩豔麗的鮮花,更是顯得人比花嬌。
這般景象,自然令阿威癡迷不已。
事實上,今天他會一大早來到任府,陪任老爺喝茶,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先前遷墳一事,眼見任婷婷和蘇子墨關係親昵,阿威自然是吃味不已,與此同時心中也是生出了一股危機感,這才想到盡早向任老爺提親。
“叔父啊,婷婷表妹……似乎也不小了啊。”
將目光從任婷婷身上收回,阿威有些意有所指的說道。
“婷婷?”
聽到阿威此言,任老爺也是一愣,不由道:“是不小了。”
憑心而論,對於阿威的想法,任老爺哪裏還不清楚,但他也知道,自家女兒並不喜歡阿威。
因此也就一直裝作未曾察覺的樣子,好讓對方知難而退。
見任老爺這副樣子,阿威心中有些焦急,連忙道:“也是該給她找個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