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豹入獄後的第二天,夜影軍團學員管理處決定將還是學員的身份的雲豹轉入地牢,那裏關押著最窮凶極惡的死囚,以及從軍事法庭上走下來的犯人.在那裏,戒備也更加森嚴。
據說這是管理處的領導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的。其實,不過是天將的一個眼色決定的罷了。
被押送進地牢之後,雲豹的內心反而得到了一絲平靜。看來是地牢的人有意地給他安排的牢房,這裏環境清幽,而且牢房正麵是一整麵的玻璃牆壁。從這兒可以看見外麵的風景,遠處連綿的雪山盡收眼底。
這空曠渺遠的風景對雲豹來說可是難得的享受,而且這一層隻有兩個牢房,顯得特別安靜。
正當雲豹閉目清心時,牢房側麵牆壁上,有一個大小有三十厘米見方的小窗戶被慢慢拉開了。
雲豹循聲望去,大吃一驚,此人正是曾經被他親手逮捕的星曜石竊賊——重天。但奇怪的是,看到重天時,他卻是有一種非常獨特的親切感,這種親切沒有絲毫的緣由,很奇怪。
雲豹朝那個小窗戶走近了一些,看得也更清晰了些。現在的重天,臉上多了好幾道疤痕,頭皮上有非常明顯的一塊兒,沒有長頭發,隻有一塊褶皺的粉紅色疤,似乎也是受了重傷。當他移動時,雲豹才發現,他右腿的褲管裏是空蕩蕩的......
這次,重天看到雲豹時沒有像上次一樣,剛開始就無情地譏諷他,也許是看到了對方和自己落得了同樣的下場。他隻是倚著牆壁,把拐杖放下,淡淡地說了一句:“嗬嗬嗬,真想不到夜影軍團的大明星也來陪我了,倍感榮幸啊!”
雲豹也放下了心裏的那些沉重的包袱,平靜的坐在牢房的小床上,笑道:“信不信由你,我可沒打算來陪你的,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這也許是緣分吧,對嗎?”
“我可不想跟你有什麼緣分,我是一個快死的人了,死之前我不想留下任何牽掛。”
“哈哈哈......”雲豹爆笑起來,“你太會開玩笑了,我想就算你死的時候要牽掛全世界的人,也不會牽掛我,可是我把你送進監獄來的!哦,也不一定,你一定想著我會不會遭到報應,那我告訴你吧,我的確遭到‘報應'了,咱倆現在還說不好誰先下地獄呢。”說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聽完雲豹的話,重天臉上那詭異的表情逐漸發展為歇斯底裏的狂笑。
起初,雲豹還附和著和他一起笑,但是重天的笑切像是無法抑製一樣,看起來是一種瘋狂。
在雲豹詫異的等待中,他終於停了下來。然後在餘笑中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我可不會下地獄,我已經功德圓滿了,我會被送進天堂的。”
“什麼意思?”
重天沒有回答,臉上的笑容也慢慢變得凜冽起來。
這個時候,雲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對了,夜明副將在哪裏,還有,你身上的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夜明?他已經死了。”重天語氣的溫度終於又恢複到冰冷中。“夜影軍團的人對我們進行了逼供,問我們背後的主使者是誰?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認定了我們背後一定有人指使,起初我以為他們是看不起我們的能力,後來想明白了,那是因為他們不可一世,而且都是白癡。”
“夜明副將死了?”雲豹還停留在對他第一句話的震驚之中。
“死了!”重天有些不耐煩了。“是被高壓電電死的。他們對我們施行了最原始的酷刑拷問。”說著,他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在那一瞬間,雲豹被嚇得退了好幾步。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傷疤。衣服掩蓋下的部分,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肩膀一直到腰部,像幾條紅色的蛇一樣攀附在上麵,起初他以為那是血,但是重天告訴他:“這不是血,是疤,是紅疤,永遠是這個樣子,說結疤,但還是一下就能碰到肉,說不是疤,但的確已經不流血了。”
“是被鞭子抽的嗎?”
“不是,是被獵狗撕咬的。一種被專門訓練的獵狗,隻會撕咬犯人的軀幹。醫生會把你的內髒在裝回你的體內,隻要保證你不會死就行。”
雲豹驚得說不話來。很久之後,他才結結巴巴地問道:“難道,難道你們沒有提起申訴嗎,告訴大法官,告訴鬥雲大師,告訴天將!”
聞言,重天又是一陣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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