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太學宮之後的這幾個禮拜,一直對書籍愛不釋手的雲豹仿佛是到了天堂一般,每天除了教授要求他們學習的書之外,在業餘時間他也如饑似渴地四處汲取營養。在西喀什特林幾乎人盡皆知,太學宮內無閑書,更無爛書,果然名不虛傳,即使是從洗手間的置物架上信手拾來,也足以讓他從馬桶上一坐便是幾小時。
時間久了,雲豹和錦狼逐漸適應了太學宮的節奏,其實這兒的生活也算輕鬆,除了忍受那古怪的老頑童教授,也沒有什麼煩惱,在學習上從來都沒有什麼障礙,在引人入勝的書海中遨遊成為了一種享受。除此之外,他們的交際圈子也越來越大,從開始時隻認識幕宸一個人,到現在與太學宮內的各專業學生都有交往,得知他們是學習靈力功法基礎理論學的軍團影將,大多數人都會肅然起敬並和他們攀談起來。隻是太學宮的學生大部分都很有個性,在花園內的小道上就能隨處可見那些或從不穿鞋或裹著被單看書的年輕學生,甚至有些極端者,因為一個學術結論推翻了他們多年的信仰而跳樓的,也屢見不鮮。宮內的後勤官們專門為這些“為科學與信仰而犧牲的人們”建立了一座無名石碑,就豎立在花園的中心,這石碑甚至成為了太學宮的一大標誌性的建築。和這些人在一起時,錦狼總感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些看起來十分的狂熱的積極分子追著他問長問短時,他生怕因為說錯某個字,導致無名碑旁的鮮花又多了一支。
中午時間,錦狼和雲豹在“小飯館”中吃飯。“豹哥,”不知從何時起,錦狼開始喜歡上對雲豹的這個稱呼,而雲豹也沒什麼意見。“你說靈功理論學,我們到底學了多少了?”
“不知道,”雲豹一邊將勺子伸向魚子醬,一邊回答道:“教授不說,我也猜不透到底學到哪一步了,但我有種預感,我們要學的還有很多很多。”
“不能吧,”錦狼瞪圓了眼睛,“我們已經不分晝夜地學了這麼長時間了,而且收獲也有很多,不說有一半,至少......也該有個四分之一了吧!”
“這不可能,”雲豹斬釘截鐵地說:“我們來之前,教授就說過,這門學科不是一般學者輕易能學會的,而求學者無數,真正有成就者卻寥寥無幾,我們經受的東西恐怕還遠遠不夠。”
這句話像一聲驚雷一樣讓錦狼警醒,盡管為了讀書,他時常廢寢忘食,但那似乎是一種正常的節奏,根本算不上付出,可以預見的是,更險峻的挑戰還在等待著他!
用餐結束,當他們將要起身離開之時,同在一個飯館吃飯的一名學員向他們走了過來,此人白皙的皮膚和稚嫩的臉龐表明他年紀不大,最多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他身著的衣服卻顯得很不協調,甚至可以說笨拙,他的鼻下長著厚密的胡須,個別較長的都已經遮住了他的嘴巴,錦狼的第一印象是,這樣不會影響吃飯嗎?果然,在他的細心觀察下,其中一根胡子尖上掛著一粒晶瑩的米飯。出於禮貌,他還是和師兄一樣笑臉相迎。
“你們好!”那人的聲音很大:“我叫鍾靖,請問二位是鑽研功法理論學的學者嗎?”
“是的,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確認之後,這位叫鍾靖的學員向他們靠近一步並伸出手做出希望握手的動作,雲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接住那個溫暖的手掌,但是當錦狼看見那個黢黑而且看起來很長時間沒洗過的髒手時,他將自己的手抬到一半後糾結了起來。而誠懇的鍾靖,以為是自己的手伸得不夠遠,於是他又向前一步,主動握住錦狼,在這個距離,錦狼能清晰地聞到對方身上那複雜的氣味兒,此刻他十分後悔剛才沒把手伸過去。
“聽說二位在鑽研靈功理論學,內心肅然起敬,其實我也曾是這門學問的潛心鑽研者。我十一歲進入太學宮求學,起初就是選擇了靈力功法學作為畢生的研究學科,時至今日,我仍然非常熱愛這一學科,可遺憾的是我再也無緣感受那其中深刻的理念了。十六歲時,因為再也無法參透其中思想,無奈之下隻能放棄,放棄之後便發誓再也不碰與之相關的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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