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幫她。我想你也會幫她的，對吧?”沒有給陸錦年回答的機會，歐赫辰收回視線，定定的望著他問道。
“當然。”挑釁的迎上歐赫辰的視線，陸錦年笑得坦蕩。
“哼，一起喝杯茶如何?”沒有與陸錦年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歐赫辰突然轉移話題提出要去喝杯茶，讓陸錦年很是吃驚。
“怎麼?不敢?”微微挑了挑眉，歐赫辰的唇瓣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走吧，我車在那裏，去哪裏?”領步朝前走去，陸錦年沒有再看歐赫辰一眼。
“去岸芷吧。”低沉的嗓音響起，陸錦年回頭望了望歐赫辰，眼中探究意味甚濃，沒有在說什麼，陸錦年發動了汽車引擎，銀灰色的奔馳沿著校園大路開了出去。
直到坐在優雅的岸芷汀蘭裏，陸錦年都不太明白歐赫辰約他到這裏，意圖是什麼，靜靜的品著茗茶，陸錦年定定的注視著歐赫辰，茶香嫋嫋中，歐赫辰麵色嚴峻的望著窗外，側臉孤傲而決然，這是一個果斷狠辣的角色，心計謀略都不在他之下，更何況傲氣，如今肯這樣坐著，與他麵對麵交談，除了和他一樣，希望那個淺笑安然的女子好，還會有什麼呢?
“你是不是查出了什麼?”終究沒有歐赫辰那樣的耐力，陸錦年定定的望著歐赫辰率先開口道。
聽到陸錦年的聲音，歐赫辰才像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轉眸望著陸錦年，從懷裏掏出一包煙示意的看了看陸錦年，見他沒有說什麼，便徑直點上，抽了起來，茶香縈繞，煙霧飄渺，一片迷蒙。
“是有點眉目了，她的文章一共隻發給四個人看過，張如海、你、我、還有秦穎。”緩緩的吐出一口煙霧，歐赫辰淡淡的掃了眼陸錦年，繼續道。
“張如海是不可能泄露的，沈安若是她的學生，就算文章不署他的名，名譽也是他的，就算他不在乎，也不可能將它交給陳一行。”
“沒錯，最近幾年，陳一行風頭正盛，又一向不將眾家學者放在眼中，老一派的研究者們大多不喜歡他，更何況是張如海這樣的老學究。”接著歐赫辰的話，陸錦年補充道。
“至於秦穎，她和沈安若的關係向來很好，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的關心她，不可能更沒有理由要陷害沈安若。”掃了眼陸錦年，歐赫辰淡淡的繼續道。
“哼，那倒不一定，這個世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事，俗話說為朋友兩肋插刀，但現在為了利益插朋友兩刀的倒是不少。”冷哼一聲，陸錦年不屑的開口。
“是嗎?我覺得你對秦穎有偏見。”直視著陸錦年的眼睛，歐赫辰說的直接。
“我怎麼可能對她有偏見，隻是她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總之，你隻記著她並不像她表麵看起來的那樣純善就好。”懶得跟歐赫辰解釋，陸錦年答的坦然，隻是眉宇間的糾結卻清晰可見。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文章是從我們這裏泄露出去的?”微微擰著眉頭，歐赫辰將未吸完的煙卷丟在煙灰缸裏，專注的盯著陸錦年，問的話卻令人心驚。
“不可能”幾乎是本能的，陸錦年出口反駁道，卻又在瞬間噤了聲，仿佛陷入某種思考中，臉部線條繃得緊然。
“你是不是將文稿帶回家過。”淡淡的嗓音再次響起，歐赫辰緊緊的鎖住陸錦年的視線，看著他的臉色由紅轉白，最後蒼白一片。
“不可能，不會是她。”無力的反駁，連陸錦年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你自己看著辦吧，事情發生之後，我就對整件事進行了梳理，不相關的人一一排除，如果說秦穎和你都有嫌疑的話，你的嫌疑或許更大一些，就算不是你直接為之，也是你間接所致。”突地站起，歐赫辰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陸錦年，眼神逼視著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