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女媧在人間,日日重複枯燥的事情,心生無趣,便在河邊,照著自己的影子,以自身之形塑3位泥偶,其中兩個,便是白晞,騰蛇。在捏第3個泥偶的時候,女媧的手指被尖銳的石子劃破,血融進泥偶的身體,在女媧以神法將3個泥偶化成肉身之後,發現,第3個泥偶的心髒有一顆極小而圓潤的血色丹珠,女媧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液凝成,便取名血魂丹。女媧回到天座的時候,將第三個泥偶留在人間,賜長生訣修煉,保護人間大地供奉女媧大神,即有了後世女媧後人一族。
女媧後人在繁衍子嗣的時候,象征地脈靈力之源的的女媧之血,血魂丹將轉至後人的心髒。自身的靈力漸漸減弱,直到全無。
深秋的南疆,成片的黃色浮泛,鋪滿了眼際線。
在女媧神廟後的深山裏,有一個遺忘了時間的族落,巫護族。凡人不可進,隻能潛心跪拜祈福在女媧神廟內,誠心至,才能見到族人。他們世世代代守護著女媧後人的血脈,這條看不見的血脈牽連著供養著整個大地的地脈。女媧後人的責任就是堅守著自己的大地之母責任,傳承延續,繼而等待著衰老,靈力盡失,消散在某一日的女媧神廟照射進第一縷陽光裏,魂魄回歸女媧蓮座上的經文之上。
幾百年之前,一把空寂劍封在女媧神廟的地宮之內。此劍亦正亦邪,亦陰亦陽。千年之前,六界之界出現了裂隙,六生開始動蕩,冤魂溢出,魔物借機擾亂人間,伺機而動。
為拯救人間,玄虛宮上座7位劍仙,各取淨元,以自身的仙靈化開玄鐵,集合了百日的日陽之氣,鑄成此劍。極陽,極為純淨。遇邪力化魔,遇純力成正氣。在重新封合六界之鏈後,此劍一直被各界所覬覦。經過一番深思,玄虛宮中7位上座與5位長老,同女媧後人,浮木謠,商議,將此劍封在女媧神廟之下,借助女媧之力以絕各路邪念。
自封印300年來,六界平穩。浮木謠在聖姑和天玄,地葬兩位祭司催促下,決心下山。
曆代的女媧後人在16歲以後即可下山,尋找夫君,以續女媧神脈。浮木謠已經300歲,也覺沒有理由在拖下去,看了整整300年的日出,厭倦了千篇一律的族中枯燥的生活。
聖姑將浮木謠送到山下:“此去,還望木謠謹記自己的身份和責任。”
浮木謠點點頭。
“你是在舍不得這一身的靈力和與天齊壽的命齡嗎?”
浮木謠無奈的笑笑:“聖姑在說哪兒的話?如果愛上一個人,得以廝守白頭,該是無憾的。隻是,木謠300年來,生於女媧神廟,長於巫護族內,即使是下山也是濟世救人,不曾曆經過人間半點塵世。未解****而不知所措。木謠想起母親,因不忍村莊內被妖物所侵擾,不顧女媧後人的禁忌,懷有身孕強行催動靈力,造成靈力空弱,現出原形。雖有斬殺惡妖之功,卻被無知的人類當做妖魔,驅逐回到巫護族中。自木謠出生起,不曾見過母親笑過,不曾聽見母親提起過父親。不等木謠長大,就將自己殘存的靈力散去,消散在女媧神廟的晨曦。”
“所以,你是害怕?”
浮木謠望著腳下延伸到天際的小路,路兩旁青木鬱鬱蔥蔥。她停頓了片刻開口,卻沒與回答聖姑的問題,“聖姑,我把未白留給你,我已和他說明,在我不在巫護期間,由他替我守護巫護子民。但是我命終後他便會自行離開。”
“這?”聖姑麵露遲疑。
“聖姑莫要懷疑。200年前,我路過跡萊山曾救過他一命,那時他還年幼,法力低弱是難免,200年了,聖姑切莫要小看他。”
聖姑將浮木謠被風吹連亂的碎發輕輕的從她的眼睛前撥開:“無論你到哪裏,都不能忘記,你是我們巫護一族的巫靈大人,更是女媧後人,大地神脈的守護者。”
浮木謠深深的看著晨曦裏女媧神廟,紅瓦上閃著金色的光芒神聖莊嚴的注視著自己:“木謠不會忘。亦不敢忘。聖姑放心吧。”
浮木謠離開了神廟,獨身來到了人間後,不過80年,魔尊舉兵來犯,巫護族人不敵蓄謀百年的魔族的進攻,急喚來身在人間浮木謠和玄虛宮的諸位劍仙。最終兩敗俱傷,浮木謠以身軀封劍,從此空寂劍懸於浮木謠的身體上空。無人知道封印如何能解開。夜未白日夜守在浮木謠的身邊。
在浮木謠沉眠在劍尖下百年之後,巫護族的地葬祭壇在暴雨中降下一個女嬰,身上攜帶一個無人能解的封印。聖姑深知這是女媧大神的旨意,將孩子抱回自己的房間,盡心將孩子撫養長大,取名為,上官祭謠。
7年後,祭謠獨自玩耍的時候,無意闖入女媧神廟的地宮。
她小心翼翼的走近浮木謠的身體,突然夜未白隨著一道白光出現在祭謠的麵前,將祭謠攔住,厲聲喝道:“來者何人?竟敢私自闖入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