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翠芬一臉不悅地說:“這臭小子說什麼三年之內,說什麼要等他解決了手頭一個案子之後再求婚。哼,我說我女兒可等不了他三年!”
想到這裏,饒佩兒躲在被窩裏幸福地偷笑,她暗下決心,別說三年,就是五年十年,她都願意等冉斯年,自從那晚跟冉斯年的親熱表演後,自從冉斯年那個霸道的吻之後,她就已經徹底淪陷了。
至於說冉斯年說的手頭的案子,饒佩兒自然知道,指的就是三十多年前黎文慈親生父母的命案,一年多前黎文慈跳樓案,以及谘詢中心的爆炸案,而這些案子的中心人物,也就是瞿子衝。冉斯年得讓瞿子衝伏法,解決掉這個心腹大患後,他才有心思結婚,這也是他對愛人安全的負責。
至於陶翠芬要求冉斯年找個正兒八經的工作這點,饒佩兒不能苟同,她覺得冉斯年現在在做的事情可是比他朝九晚五地上班更加有意義,雖然說收入極為不穩定,有些時候隻能吃老本,但饒佩兒絕對認同冉斯年是個潛力股,她的設想是,未來冉斯年要開一家心理谘詢中心,鬆江市最有名氣,最有實力的谘詢中心,讓解雇他的原單位,讓所有蔑視他釋夢療法的同行們都悔不當初。
清晨,饒佩兒下樓準備早餐,卻見早餐已經擺上了餐桌,而且還挺豐盛,餐廳裏還站著一個正在解圍裙的大男人,自然就是冉斯年。
“早啊,佩兒,請就坐,”冉斯年紳士地拉出餐椅,“嚐嚐我的手藝。”
饒佩兒心滿意足地坐下,一邊品嚐冉斯年的手藝,一邊與他閑聊。早餐快結束的時候,饒佩兒不經意地問:“斯年啊,你的人際圈子裏有沒有本分老實的中年男人?當然,是單身的。”
冉斯年馬上反應過來,“怎麼?你要給陶阿姨介紹對象?”
饒佩兒點頭,“沒錯,我得給我媽找一個好老伴才行,不能讓她一個人孤獨終老。你不知道,她到現在還在惦念著我爸,我當然不能讓她知道這麼多年我爸騙了她,甚至從沒愛過她。我能為我媽做的,就是給她找一個好男人。”
冉斯年撓頭,歎息著說:“我的人際圈子裏都是年輕人,上了年紀的單身男人嘛,倒是也有幾個,是大學的教授和院長,可惜自從爆炸事件和黎文慈跳樓事件後,我成了行業恥辱,他們也都跟我劃清界限。”
“是這樣啊,看來我隻能替我媽去婚介機構入個會員什麼的才行了,然後跟我媽一起去相親,這一次,我一定得幫她找到一個好男人。”饒佩兒信誓旦旦地說。
冉斯年低頭沉思了片刻,“婚介機構的會員良莠不齊,而且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不如身邊人介紹穩妥。這樣吧,我倒是可以試著聯係一下我媽,讓她幫忙。我媽和叔叔應該有不少那個年齡段的朋友,讓他們幫著物色一下總比婚介機構強。”
饒佩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會吧?你不是不願意向他們開口求助嘛?”
冉斯年苦笑著聳聳肩,“一般的事情當然不會向他們求助,但這是關係到我未來嶽母的終身大事,我自然要全力以赴啦。”
饒佩兒感動得恨不得馬上給冉斯年一個熊抱,她已經可以肯定,之前的網絡危機被水軍化解,就是冉斯年從中幫忙,向他的叔叔開口求助。這一次,他為了她母親的事又要向一直以來有隔閡的叔叔開口,也真是為難他了。要知道,就連冉斯年自己遇到了職業生涯的滑鐵盧,和差點喪命這麼大的事情,他都沒有向家人求助呢。
“斯年,真的謝謝你。”饒佩兒感動地說。
冉斯年起身走到饒佩兒身邊,又坐下,壞笑地指著自己的臉頰,示意饒佩兒用吻來道謝。
饒佩兒羞紅了臉,自己都奇怪演過不少場吻戲的自己怎麼會突然間臉紅心跳得厲害,甚至沒膽量去吻冉斯年。想來那是因為之前她都知道那是假的,是演戲,所以自然可以輕鬆應對,而這一次,她麵對的是讓她心動的冉斯年,自然就成了個羞赧的小女人。
冉斯年等不到饒佩兒感謝的吻,就掌握了主動權,雙手握住饒佩兒的雙臂,身體慢慢靠近,意圖去吻饒佩兒的唇。
饒佩兒僵硬地被動地等待著冉斯年的吻,雙眼不自覺地閉上。然而這一次,她沒有等到冉斯年的吻,卻被冉斯年的大喝聲驚得睜眼的同時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喂,你是誰?”冉斯年突然對著饒佩兒身後,餐廳的窗子大喝一聲。
饒佩兒本能地回過頭,竟然看見了一張臉貼在了餐廳的窗戶上,顯然剛剛一直在偷窺餐廳裏的他們,嚇得她也低低地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