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驍還是比較機靈的,他馬上明白了冉斯年的意思,“冉先生,你是想找我先去驗證一下的你的想法?如果驗證說明你的想法是對的,再告訴瞿隊?”
“沒錯,”冉斯年抓住了範驍想要立大功表現的心理,“小範,如果我猜對了,這次你絕對功不可沒,如果我猜錯了,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也不對瞿隊說。你看怎麼樣?”
“沒問題啊!”範驍馬上收起了倦意,拍著胸脯充滿幹勁,“冉先生,你需要我怎麼驗證?”
“我要你去我猜測的可能是葛凡命案第一現場的地方,尋找那裏是否留下發生過命案的蛛絲馬跡。簡單的取證工作你沒問題吧?比如利用魯米諾檢測現場遺留的很小的血跡,另外還有詢問那裏的人員案發時間那裏的狀況,以及是否有人見過葛凡等等。”
“沒問題啊,”範驍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冉先生,謝謝你給我這次表現的機會,我相信你這次也一定沒錯!對了,你要我去的地方是……”
冉斯年微微一笑,“小範,我之前不是跟你核實過葛豔的職業嗎?”
範驍愣了一下,兩秒鍾後爆發出爽朗得意的笑聲,“冉先生,我知道了,我這就出發,有發現了馬上通知你!”
饒佩兒一直在一旁觀察著得意的冉斯年,等冉斯年掛上電話,她笑嘻嘻地說:“斯年,你這次也是胸有成竹,對你的推測抱有百分百的信心,沒錯吧?”
冉斯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被你看出來了啊。”
“你之所以要範驍替你驗證,而且是在不通知瞿子衝的前提下替你去驗證,一定有你的打算吧?”饒佩兒看出了冉斯年的別有用心,“你想要瞿子衝和範驍之間產生隔閡?”
冉斯年大方承認,“沒錯,之前我曾經猜測過,範驍,也就是何鐵芯,何占國的兒子,他的手裏握有他父親何占國為他留下的致命武器,也是保護他自己的法寶,那就是可以製約甚至是威脅指證瞿子衝罪行的證據。現在回想和範驍認識以來他的一舉一動,還有目前對他的觀察,我覺得他不像是在演戲,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決定瞿子衝的生死,不知道他的父親何占國和瞿子衝合謀都做了些什麼。當然,我也有可能猜錯。但不管怎樣,取得範驍的信任和好感都是對我有利的,隻有這樣我才有機會從他身上打探出他手中的致命武器,另一方麵,分化範驍和瞿子衝的關係,漸漸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也是對我有利的,更有利於我坐收漁翁之利。”
饒佩兒點頭說:“沒錯,我注意到範驍對你的欽佩和尊重已經超過了瞿子衝,而且瞿子衝也注意到了一點,他已經對範驍有所不滿了。你這次又給了範驍立大功的機會,還是背著瞿子衝,無疑是又給他們倆之間的關係降了溫。你這個男人啊,還真是滿腹心機,太可怕了。”
冉斯年一開始還滿意地聽著饒佩兒對自己的肯定,到後來聽她說自己滿腹心機,馬上擺手做澄清狀,“佩兒,我可沒你想象得那麼可怕,至少對你,我絕對是單純的。”
饒佩兒一歪頭,意味深長地說:“真的嗎?你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冉斯年吞了口口水,氣定神閑地說:“當然沒有。”
饒佩兒審視著冉斯年,最後吐出一口氣,小聲嘀咕:“看來真的是雷鈞霆幫我解決了危機,這一點上,他還是說到做到了。”
冉斯年馬上明白過來,饒佩兒一定是上網看到了水軍們替她解圍的陣仗,她曾懷疑過是自己在暗中幫忙,現在,她還是更加傾向於是雷鈞霆在其中運作。冉斯年想要講出事實,告訴饒佩兒那個雷鈞霆根本什麼都沒為她做,隻是坐享其成,真正為了幫她而放下一直以來的麵子尊嚴向一直有隔閡的叔叔開口求助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可冉斯年也知道,自己不能說,因為他不能告訴饒佩兒自己看過了網上的視頻,他不想讓饒佩兒知道自己失信與她,所以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對了斯年,我有一個想法,也可以說是個計劃,可以引那位孔祥老先生主動現身,甚至暴露他的身份,說不定,說不定我還能見到我的父親,”饒佩兒極為嚴肅地說,“等到葛凡的案子結束後,我想要請你幫忙,幫我實施這個計劃。”
冉斯年想也沒想便答應,“當然沒問題,隻要不危及你的安全,我一定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