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斯年點點頭,話鋒一轉,“你們警方回收了15個攝像頭,可是那張熱敏收據上卻顯示,常青購買了20個針孔攝像頭。”
“什麼?”瞿子衝和艾芩,以及白一烽一起驚訝地大聲問。
“沒錯,也就是說,還有5個攝像頭和這5個攝像頭攝錄下的視頻不知所蹤,我想,視頻一定是錄到了什麼常青認為關鍵性的東西,所以被他藏了起來。當然,警方會進一步去尋找這失蹤的視頻文件,找到了這些視頻,差不多也就等於破了案了,”冉斯年帶著深不可測的笑意來回望著三個嫌疑人和艾芩,問道,“現在你們來猜猜看,剩下的5個攝像頭會在哪裏?”
“會不會,會不會還在別墅裏,是警察無能,還是攝像頭隱藏得太過隱蔽,所以沒找到吧?”白一烽一點不給瞿子衝麵子,帶著點譏諷的口吻說。
瞿子衝冷哼一聲,回應道:“別忘了,我們在常青的電腦裏還有移動硬盤裏找到了全部的監控錄像文件,根據那些錄像,那些攝像的角度,我們怎麼可能會有遺漏?”
客廳裏安靜了半分鍾,大家都在思考那5個攝像頭到底去了哪裏,有的人臉上盡是問號,有的人卻是不動聲色,有的人像是知道了答案卻不便明說。瞿子衝默默觀察著他們的微表情,想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冉斯年不善於觀察人的麵部,他的目光不像瞿子衝那樣在幾個人臉上來回遊移,而是趁這個大家思考的空檔飄向了饒佩兒。他就這樣麵無表情地觀察著饒佩兒,眼神裏卻透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驚喜。
饒佩兒與冉斯年目光相撞,仰起一張倔強小臉,冷冰冰地問:“你看我做什麼?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凶手!”
冉斯年笑著擺手,“別誤會,我沒有認定你是凶手的意思,我隻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已經有了答案,關於那5個攝像頭的去處。”
饒佩兒聳聳肩,“這我怎麼會知道?話又說回來,今早警方告訴我整個殺人過程都被錄下來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結果又告訴我攝像頭就是常青自己安裝的,我更是不敢置信。當時我就想,這個常青一定是個老變態,在自己家裏到處安裝攝像頭,偷偷觀察自己的妻子。剛剛你們說,那些監控錄像他居然全部都留著,這不更變態了嗎?他一定是想沒事兒的時候就去反複欣賞那些錄像,像個偷窺狂一樣去窺視自己的妻子。”
冉斯年微微搖頭,“不對,常青想要拍的不是他的妻子艾芩,而是艾芩和她的情人*的證據。這一點,艾芩之前已經跟警方坦白了,她告訴我們,常青的疑心很重,擔心自己年輕貌美的妻子會跟同樣年輕貌美的情人廝混。這也難怪,誰叫他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偏偏要找艾芩這麼一個比他年輕將近20歲的美女嬌妻呢?”
冉斯年把艾芩家的隱私一語道破,公之於眾,這讓艾芩臉麵上很是掛不住,她不知道第幾次惡狠狠地瞪著冉斯年,咬住嘴唇不說話。
“既然安裝攝像頭的目的在於此,那麼我想,常青一定是認為艾芩會在他不在家的時候把情人叫來家裏,所以在家中安裝攝像頭想要錄下證據。按照這個思路,你們應該猜到其餘5個攝像頭安裝在了哪裏了吧?”冉斯年循循善誘,期盼有人能夠猜出答案。
饒佩兒低低地叫了一聲,“難道,難道是安裝在了情人的家裏?也就是說,常青已經有了一個懷疑對象?”
冉斯年點頭,獎勵似的衝饒佩兒笑笑,“沒錯,常青懷疑妻子與情人約會的地點不是自家就是情人的家,因為這兩人應該是不會去賓館開房,那樣會留下開房人姓名的證據,所以偷情的地點隻有兩個人的家,或者是他們另外租的房子。但租房也可以排除在外,排除的原因我稍後再說。總之,剩下的5個攝像頭,就被常青偷偷安裝在了他所懷疑的艾芩情人的家中。而且,這個地方的麵積大概是這棟別墅的三分之一左右,所以隻用5個攝像頭就可以觀察全麵,我想,應該是高檔公寓之類的地方吧。現在請問你們三位,你們的住所都在哪裏,麵積有多大?”
饒佩兒哭笑不得地反問:“偵探先生,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到底是臉盲還是全盲啊,我是個女的你看不出來嗎?我怎麼可能是艾芩的情人?你問他們兩個不就好啦!”
冉斯年戲謔地說:“女人的情人也可能是女人,出於謹慎而言,你不能被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