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中稍微有點硬的小管,另一端,是與小管雖渾然一體,其實是類似木塞子的白色岩石塞入其中。
左看右看,清明看不明白,這中空的小管到底怎麼用?頭尾兩端的白色鹽石是怎麼做到仿佛與小管渾然一體的。
『扶穩了!即使怎麼燙也千萬不能放手,否則傷者就沒救了,懂了嗎?』異常嚴肅的伯敬,警告著清明。
不太明白具體所支的清明,點點頭。
『好,開始了。』
不知何時,伯敬神醫的右手手指上,戴著3個類似戒指的小型轉換器,每個之間都有鏈飾相連。
伸出大拇指,按在清明手扶的這個小管頂端,伯敬使出命力。
中空的小管裏,似乎慢慢有水氣進入,緩慢凝結,如同白雪和青草混雜在一起的顏色。
一滴、兩滴、更多滴、不知從哪裏進入的水珠,順著管壁下落,彙聚在管底,一點一點變多,一點一點凝固,清明的手,也一點一點感覺從溫到暖,到熱,再到……燙!
燙得清明手已經有些扶不住。
看著眼前伯敬神醫,閉著眼,清晰可見的汗水淌過額頭,淌過眼角。
清明兩隻手都用來扶這小小管子。
燙,不僅是手,燙意,慢慢遍布全身,燒遍五內,有幾次,清明很想甩下手裏所持,轉身就跑。
但他忍住了。
豈可因我之失,斷送他人性命。
不求救世英雄一般,普救世界,隻想盡我微薄,救能救之人。
也許隻是很短的時間,或者是很長時間。
終於,這個中空小管裏,滿滿一管子,凝固了的水綠色。
『好了。』伯敬神醫終於睜開眼,對清明說。
清明這雙手,即使已經放鬆垂於身旁,依舊還在微微顫抖,大概是之前為了不讓自己鬆手,使力過大的緣故吧
『果然,不愧為,被檢測出白色的資質。』神醫讚不絕口,『你可知,即使是資質優異的淺色係醫術係,第一次輔助完成這種任務,之後也會是臉色蒼白,體力透支到需要休息一陣子才能站立的。』
看到清明隻是氣喘籲籲,雙臂發抖,伯敬非常滿意。
『好了,雖然辛苦,但是救人的巨大成就感,以後,你就會慢慢上癮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再繼續給剩下的4個人治療。』
摘下離衣,坐到另一張桌前,開始喝茶,吃點心的伯敬神醫,遞了一塊放在坐在對麵的清明麵前,示意他趕緊吃。
『之前都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伯敬,屬文水國醫術係,大概是因為救的人多吧?所以他們那些人總在我名字後加上老神醫,我就不太高興聽,你看,明明不老,總是被人這麼喊,也是會被喊老的,你說是不是呀』
『以後,你就跟著我學吧,這麼多年,我可沒從沒收過徒弟,你可是第一個』伯敬神醫停頓了一小會,忽然歎道,『當年,因為不答應收徒弟這件事,唉,老來回想,也許換種緩和一點的方式,大概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受牽連了吧?』
老神醫似乎在歎氣。『不過,老天還算仁慈,讓我找到你這個甚合我心的徒弟』
一臉,欣慰的表情。
清明也歎口氣,沒了紅色轉換器的限製,有些話,終於能說了。
『我不可能和您學醫術,您,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