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聲輕響,無軸馬車特有的落地感,讓清明一下子清醒過來,在東林度過的那幾天,對無軸馬車的熟悉感,實在是抹不掉。
「唷,醒啦。我還準備喊你起來呢」伯敬神醫站在馬車門口,笑眯眯地望著很合自己心意的弟子。
「恩」清明隻是點了下頭,聽話地在伯敬身邊———腳脖上和腦袋上的那個裝置,可不會好玩的,不得不,聽話呀。
跟在伯敬身後,下了馬車,清明環視四周,這是一處視野寬闊的森林空地。
不遠處還有幾座山峰環繞。
「請您隨我來。」副隊長在前引路,清明和伯敬一前一後,亦隨其後。
走了不算短的一段路,看到一輛樣式普通,但體積明顯大了很多的無軸馬車,停在前方。
「就是這裏」副隊長恭敬示意。
常言道,人以類聚,一想到不知又要見到誰,又是個怎樣奇特的人,清明覺得自己頭,好疼。
往前走了幾步,伯敬轉過身,對清明說道「你,不用進去,就在這裏等我,一會就好,別亂跑。」
清明總算長舒一口氣,看著兩人進入馬車內,慢慢地踱步沉思在,馬車附近。
馬車內。
聽到侍衛傳報,景安趕忙放下手裏那本宮廷發來的每周冊讀,起身準備迎接伯敬神醫。
伯敬一進入馬車門,看到景安殿下疾步朝自己走來,伯敬躬身執手,行拜見禮。
「您千萬別,都和您說了多少次了,您是長輩,隻需要行儀式禮即可,您怎麼總是不聽?萬一您的腰……」看到老神醫行躬身90度地行著,嚴謹的皇族拜見禮。景安幾步上前,連忙用手托住,讓神醫起身。
「嗬嗬,畢竟,您不同於其他殿下呀,何況,下個月舉行過登基典禮,您就是咱國家至高無上的陛下了,就算腰再不好,這禮啊,絕不能含糊。」伯敬老神醫衝著景安擠擠眼。笑嗬嗬。
「您請坐這裏,」景安無可奈何的賠笑著,真拿老神醫,沒有辦法。
母後在世時,一直都是由神醫診斷治療,大概是繼承了母親體弱的一部分,自出生以來,景安的身體也不太好,幸好老神醫精心調理這許多年,景安的身體也已經恢複很多,因此,對老神醫的感情,自然不同於他人。
將茶水親自遞送到神醫手裏同時,景安的神情,也變得異常嚴肅起來。
「非常抱歉,明知道您,常年在外,采集珍奇藥材,還如此打擾您,要不是事情緊迫,我不會麻煩您,那我,就直接入正題了」景安坐回在旁邊另一張椅前,說道,「大概情況,雖然通過暗道傳達給您,但還是想和您說一下當時具體情形。」
老神醫喝了一口手裏的茶,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五名手下,都是在聽到一陣,先是極小極細微的哨音,隨後越來越想,越聽,人就越想吐,渾身如同火燒一般,尤其疼的地方,是眼睛和耳朵,對了,五人,均為使用眼睛和耳朵的遠距離探測係。」景安簡潔地將事情大概說給老神醫聽。
「能看到是誰幹的?怎麼做到的?」老神醫皺著眉頭,似乎在腦海裏回憶。
「據5人回憶,看到一個懸停在半空中的人,全身穿著,大概是銀色的類似軟甲的衣服。所知的,就隻有這些。」景安歎口氣,她也覺得很頭疼,負責警戒工作的侍衛,忽然間少了大半,往後的計劃,實施的難度會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