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醜時澡已過,烈還是沒回。小斯差不多休息了,本來都想問他那本芳林真經的事,可是他非常疲倦的模樣,於是要沒有吵著他了。安意涵躺在小斯身邊,然後側頭觀賞,小斯那小娃長的還蠻秀氣,白白淨淨的臉,就像沒有經過粉飾的純天然的漂亮感。單單那白淨麵容,有條在眉心一直到麵容的疤,好像被非常細的物品刮傷,即使傷痕差不多淡了,不過可以感感覺到當時必然非常深,否則舊傷痕可不能長合的,某種程度,都會讓那漂亮的麵容嚴重縮水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安意涵沒有事情做,但是也睡不著,忍不住低吟不出聲。即使烈分析的是對的,大漂亮美人也朝芳林真經來,果真對了,可安意涵就是覺感覺那六行裏摻雜著另外的情感,無法形容卻也難以表露那般摯情。人都是有感情的,隻是有的人不輕易的表現出來,像安意涵遇見烈後,可能就改變了。
草大仙,如何說也是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的人,一定可不能隨波逐流,把物質當個寶的,一定為性情的中人。然後那樣的話,安意涵一直都這樣想,草大仙那個愛物完全的是人,夜巡跟芳林真經有如此一些關係。還有,小斯這樣的小娃,絕不會的什麼武功都不會還身帶著芳林真經,難道他是草大仙想尋的人?如果是就太好了,反正不是的也不要緊的,安意涵私心抑或希望漂亮美人是真的去救命的。
瞎想了如此多,抑或沒有想休息的感覺。小斯小小鼾聲已經響起,安意涵光著他的腳丫,休息的感覺已經盡散。烈不回,叫安意涵如何休息的著?幹脆的小心爬起,輕輕下床走於窗口,緩緩推開了木欄的窗戶,讓皎潔的月光緩緩灑來,使得身體每一處都沐浴在其中,如此恬靜,希望能洗滌一下愁腸。
有一種無言獨上西樓的感覺,是不是再要加上一句月如鉤呢。如此冷清的夜晚,不知道烈現在在哪裏,恬靜美好不跟烈一起,仿佛也沒有了滋味,突然一個身影飛過,“烈……”安意涵情不自禁激動的喊,可是必須控製好音量,嗓音聽起來有些抖動著。太OK了,他終於回來,單單都沒進房裏。
“不要吵我……”烈稍稍動動自己的身體,隱隱約約說,嗓音融入在中,很快的消失不見。
烈還在生我氣嗎?安意涵哪裏放的下心,烈講別吵到他,安意涵難道還不能跟他說說話了?接著,安意涵從窗口縱身的一跳,靈巧的落地,接著抱住樹幹,就像個小猴子慢慢的向上爬。看安意涵如此誠心的想跟烈說話之模樣,烈也不會把安意涵飛腳給踹下地吧?趴出一身身汗,終於爬到烈躺的那棵枝幹處。一般的時候飛上來飛下起還不覺的什麼,現在踏實的爬一回,竟然累的氣喘不止啊,現在也一定要好好珍惜我那一身的輕功。
“你怎麼都不聽話了了……”烈明眸也沒睜,淺淡的說。
“安意涵關心你……”安意涵四肢盤柱樹幹,很委屈的說,“你又不回,安意涵如何休息的著……”
“那爹假若以後讀不在,你是不是缺眠而疲倦死?”烈恥笑著說。
安意涵真的很害怕哪天會失去烈,安意涵生活將會成了一副什麼模樣。烈如此說,難道暗示了什麼嗎?如果是暗示,那麼那天,並可不能離的太遠了。安意涵的心稍稍揪起,麵容仍然扯出艱難的一抹微笑,那份勉強深深的藏在心裏,心碎的沒有聲音。
“不會的,是麼?涵乖乖回去了……”烈見安意涵沒話了,趕緊著催安意涵離開。
“加入夢裏出現東方若言的話,那就好了……”安意涵清楚的坦露,甚至連稱呼都凜然換成好聽的東方若言。
烈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那麼一下,明眸緩緩的張開,美麗的眼睛在月色裏,就像個異常閃耀寶石,光彩奪目。
“爹不愛聽你叫爹什麼東方若言,用跟他相同的名字……”烈態度仍然輕盈而飄渺,可是藏在那袖中的手慢慢的握成一拳,慢慢緊了之後緩緩的鬆開,仿佛心頭那一股激勵的暗潮,想噴發但是又讓什麼壓住。
“烈……”安意涵呆了下,還是啞啞的叫著說。他是大哥嗎,不過,獨一無二的稱呼都留給自己最愛那個人的!安意涵想的明白,可是心卻被打了個結,堵的發悶。
“涵,今天,是爹不好了……”烈朝斜上才能仰頭,恰好和安意涵對視,烈莞爾一笑,“爹讓安意涵擔心真抱歉……”
太多感觸湧上心頭,都想尋尋出口,但是偏偏糾結在了一起。安意涵單單順應的擺頭。
“涵,爹希望能幫爹殺了穆蘭,但是現在,爹不想你這麼做了。由於他太棒,也不可能完全對你而手軟……”烈視線突然停留到安意涵的脖子,害怕還沒有褪去傷痕又會刺傷烈的明眸,“安意涵不想烈有事……”
“烈都已經打不贏的人,安意涵是完全沒有勝算……”安意涵早已經篤定去殺穆蘭隻有羊入虎口,但安意涵話題一轉的說,“不過要彌補烈的傷,安意涵甘願用性命去會一會他……”
烈深深抬頭看著安意涵,神情非常黯然,待稍稍籠上一層薄霧的時侯,他馬上不要過頭,連忙錯開相會的眼光,嗓音低低的發悶:“安意涵可不能讓爹有性命危險……加入爹出事了……安意涵……”
烈的話突然停住了,安意涵笑著說:“你肯定會有點難過,是吧?夠了,烈,那就足夠,確實夠了……”嗓音一路的輕,仿佛要靜過這黑夜。
“涵,我明白你一直都沒有功利心,也沒有追求巔峰造詣的內功,但是,烈落的陽係的那一半,一直在你的思維裏,而你假若不學,確實非常可惜。而且關鍵的是,就以你現在武功跟涉世未深的頭腦,也不能保衛自己。假如被壞人脅迫,將它落入了壞人的手裏,結果簡直是不敢想象啊……”
“烈可不能再保衛安意涵了嗎?抑或說……安意涵跟烈會……分開?”這幾個字就像從安意涵喉頭裏迸出。
“那世上,其實沒有哪個非要靠別人才活的下去啊,靠自身是最可靠的,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有緣我們再會……”烈說的瀟灑,滿臉雲淡而風輕。看來,過了這麼久,舍不得爹的就隻有安意涵。
心有點冷了,凍的毫無痛感,安意涵都想裝作很瀟灑,可神態就是如此倔強的毫無神采。隻能勉強的扯個很醜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安意涵問:“那我學會什麼陽係,是否能殺了穆蘭,幫到爹?”命反正是不在意的。本來那八年差不多白賺,一切為了烈,不管遭遇如何下場,結局也都圓滿。
“當然是肯定了。穆蘭弱點,是他的武功級高,但是唯獨毫無殺氣,最不能承受持久的戰鬥。但是憑穆蘭的功力,恐怕沒有別人能跟他過幾招的……”
“安意涵明白了……”安意涵點頭,什麼都明白了。
烈伸手,然後輕輕的撫下安意涵的麵容,歎氣說:“燭光之泉……爹都聽安意涵的,也不去跟穆蘭爭了……”
安意涵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蓋上烈的手,課時全然忘記自己是抓在樹幹上麵的,所以就幽幽的朝地麵落下。
烈反手的抓住,接著運氣自然的一提,安意涵已經完全被向上甩住,接著穩當的落在烈的胸前。
光陰似箭,恍假若隔清蓮。還記的和烈頭一回相見的夜,也是如斯模樣相疊,兩個人一起枕著枝頭。單單現在,烈差不多包不住安意涵了。
烈悶哼的一聲,笑容盈於啟齒:“現在,涵躺下麵來當床,這樣才適合一點嘛……”
“好啊,烈樂意就好……”抱著烈香香的身體必然非常舒服,要比那樣非常別捏的被烈抱著強多了!
“別鬧了……”烈淡笑說,呼出溫暖氣流使得安意涵脖子發癢。
安意涵不由自主咯咯的笑了,騰空的轉了一個身,跟烈麵對著,再一次這樣投入到他的胸前。
現在,安意涵跟烈身體晚上契合,而且臉也距離的非常近,感受大彼此強勁的心跳跟呼吸,都十分的清楚。
烈僵持著手,稍微遲疑一下,終於環住安意涵的腰,樣子跟護著小娃般,生害怕安意涵因為大意而摔下。
安意涵湊過了一些,然而鼻尖也如此清楚的碰撞一起,那他深邃眼睛晶亮,但是也很犀利的泛著一絲絲的冰冷。左麵容顴骨隱射的小小烈花,在黑暗裏異常魅惑,格外的神秘,使得安意涵深深的陷入進去無法自拔。
安意涵又一次的沉淪了,茫然,開始瘋了一樣的想他,可安意涵明白,那違背烈的意思,烈的眼裏毫無欲望,甚至那一點點波瀾。安意涵都拚命的忍住,害怕摧毀了那原本就少的可憐的跟他相處的時間。
烈那目光沒有任何光亮,但是暗藏了百萬的漩渦,暗裏著迷。安意涵垂頭,把臉深深埋進烈肩頭,聞到清香四溢的味道。
“你……好像有點反應……”烈猶豫的說。
安意涵那才看到自己那個差不多頂在烈的大腿側,突然臉就紅了,甚至不敢注視他,單單往烈脖子的地方蹭了下。
烈摸摸安意涵的青絲,柔聲說:“抱歉,讓安意涵跟爹跑來跑去,也忽略安意涵生理上的需要。那個……需不需要去尋個小妹……”
“不要……”安意涵一動了唇瓣,立馬和烈玲瓏如玉的肌膚好一會摩擦,非常微不足道的姿勢卻是引出巨大一股火花,現在不僅自己下身開始熱脹,不爭氣的體內也持續的升溫。
“涵還像小娃,那害羞個啥的……”烈甜甜一笑,明眸像月牙一樣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