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神氣什麼,耍無賴還那麼神氣。”見眾人離去,湯嵐從樓上走了下來。又對著夢澤說:“夢澤,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管他呢。我說,你這最後一曲安的是什麼心,怎麼彈得那麼難聽,耳朵都快給你彈沒了。”

“這你當然不知了,這是夢澤姑娘在琴音中施加了法術。你不曾修仙,這種功夫,你當然不知。”梁上的白敬輝跳了下來,對著湯嵐說道。

湯嵐一拳頂在他胸口,說:“真有你的,竟然躲在梁上,看美女呢?”

“我,這,樓下人不是太多了嗎,在梁上一邊喝酒,一邊聽曲,豈不是一大快事。”

“什麼狗屁快事,你那點兒心思,還不是為了看美女。”湯嵐又轉身對著簾子裏的夢澤說道:“看不出來,原來你也是修仙之人啊。”

“我自幼喜歡學琴,也跟著學了一點禦琴的法術。”又對秋娘說:“秋娘,我先回去休息了。”

正當夢澤欲起身時,琴前突然飛來一杯酒。“夢澤姑娘,這是我家珍藏的百年醉不歸,具有調神養息的特效,你也來一杯吧。”

“醉不歸。你這家夥,我找你要了多少次你都不肯,就見了人家一次麵就把珍藏的寶貝先出來了。你還真是色迷心竅啊,白敬輝,我看不起你。”湯嵐說。

“說誰呢你,好酒當然是留給有緣人的,難道我和你有緣啊。”敬輝說。

“你……”湯嵐一副欲咬死他的模樣,“我要是會仙法,一掌打壞你的嘴。”

夢澤想要拒絕,可是秋娘卻說:“夢澤,你就喝了吧,難得敬輝一片心意,敬輝的人品你也見識過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喝下醉不歸,夢澤也不多說話,“秋娘,我回房間去了。”

望著夢澤的背影,白敬輝眼睛都不眨一下。

“別看了,看什麼看,色迷心竅。”湯嵐說。

“又沒看你,你激動什麼。”敬輝說。

“敬輝,剛才你坐在梁上,你旁邊的那位是誰啊?”秋娘說。

“秋娘,你怎麼注意到的,那是骨仁堂的風韶清,不過很早他就走了,沒怎麼在意。秋娘,我酒劍坊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敬輝見夢澤已走,已沒有心思留下來了。

“你,去幫香雲她們做做雜務吧,我去見見夢澤。”秋娘對湯嵐說。

秋娘走進夢澤的房間,夢澤正好取下了鬥篷。

“秋娘,我……”

“春秋苑你是待不下去了,孩子,有個地方很不錯。而且……”

“你是說黑月莊嗎?我正愁沒有借口呢,秋娘,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你和範莊主聯係過了嗎?”

“和湯嵐去驗骨的時候我就和範叔叔聯係過了,我來三山城的目的,他也知道。”

“哎,一晃就是十年了,其實,我希望你去黑月莊,是想讓你好好看著湯嵐。整天一副事事不關心的模樣,真讓我有點擔心。”

“秋娘,我……”

“孩子,你不用說了,我也是女人,你要說什麼我懂。秋娘怎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那件事是老頭子們決定的,可由不得他們,你自己決定吧。”

“秋娘,不是,我,那湯嵐……”

“好了,夢澤,我會想好理由讓你上山的,雲中白不隻是讓你來找湯一山那死鬼的吧。可別忘了,他給你的黑月戒。”說完,秋娘握住夢澤的手,笑著離開了夢澤的房間。

“秋娘,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