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交代的事,湯嵐和夢澤很快便完成了,又全部交代置貨方送往春秋苑,隻剩下最後到酒劍坊買酒。
酒劍坊,是天下第一大酒莊,這裏的所產酒若是稱第二,就沒有敢稱第一的。坊內都是些下人在打理生意,白尚要調酒製酒,又得研習修仙煉骨之術,少主白敬輝生性逍遙豁達,好酒成性,自是不管這些瑣事。
到了酒劍坊,夢澤不禁被莊內的各種陳設驚呆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奢華又有意境有內涵的酒坊,這裏不多描述。經過集市上的事,白敬輝早早地便在櫃台等候,今天是個意外,平日裏在這兒肯定是沒有敬輝的身影的。
“兩位有禮了。今天你們要買的酒不算錢,我請了。”白敬輝走到湯嵐麵前,又湊到耳朵邊細聲說道:“湯嵐,這位姑娘是誰啊?怎麼認識的?”湯嵐掐了一下敬輝的腰,回答道:“去你的,想都別想。”
“你們在嘀咕什麼?”夢澤說。
“沒有沒有,沒什麼。”
“白少俠,你們這酒坊可真是氣派。你可真大方,市集上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謝你,沒想到你這連酒錢也不要了。”夢澤說。
“這裏是賣酒的地方,算不了什麼,你若是去了我們酒劍山莊,那這裏的擺設就是不堪入目了。”敬輝道。
“十壇白露秋,二十壇浪子歸,三十壇千杯醉,四十壇五花虹。哎,就勉強這麼多吧,小白,帶會兒你讓車夫直接送過去,趕緊的。”湯嵐大聲地說道。
“你,湯嵐,有你的,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是誰說今天的酒不要錢的?我不知道,啊。”湯嵐說。
“既然都這麼說好了,那我們就走吧。白少俠,湯嵐身上還有傷,我們得盡快回春秋苑去。”夢澤說。
“不是吧,你們這麼快就走了?話都沒說幾句,茶也沒喝上一口。”敬輝感到很是吃驚。
“那就改日有機會再喝吧,恕夢澤無禮了,湯嵐有傷在身,我還得趕快回去給秋娘交代。”夢澤說話有些快,總是在湯嵐要說的時候搶在前頭,她發覺敬輝的愛意,又不想惹是非,於是催促著要趕緊回去。
“那好吧,酒我會命人送到春秋苑,明天我就來看望湯嵐。”敬輝說。
“看我?那你到時候得看仔細了。”湯嵐惺惺作態地說。
走出酒劍坊,湯嵐疑惑地問:“怎麼那麼著急著要走,你不會是怕小白看上你不成?”
“無聊,幼稚。你就不問問你身上的上,不痛是嗎?”夢澤冷冷地看了湯嵐一眼,朝街道走去了。
回到春秋苑,一看到湯嵐鼻青臉腫的,香雲,麗春和小紅就心疼死了。
“老大,又被三老欺負了?這次怎麼這麼狠,都傷成這樣了。”
“不像啊,三老打了那麼多次,怎麼可能下手這麼重?”
“難道是被三老掛在樹上,自己摔下來了?”
“夢澤,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店內的秋娘聽見香雲們的聲音,也走了出來,還沒等秋娘看明白仔細,夢澤就說:“秋娘,我先回房間去了,讓湯嵐自己說吧。”
“哦,那個,問什麼問啊,我挨的打還少了不成,不就摔了了兩下嗎。秋姐,你要的貨全部半好了,我先休息一下,這些皮外傷,幾天就好了。”未等眾人明白,湯嵐就往自己房間跑了。
眾人雖然疑惑不解,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也搖搖頭各自忙活了。
湯嵐雖然往自己房間走,可是夢澤在集市當中揭開鬥篷的那一瞬間讓他怎麼都揮之不去,他也說不清究竟是為什麼,此刻他腦子裏除了那美麗動人的畫麵,什麼都沒有。看見夢澤回到房間,他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可能有的人,越是神秘,越是不讓人看,就越有想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