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宸,隻是安宸。
我很愛林惜音,為了她,我放下了尊嚴,我知道,雖然結局已經注定,即使最後她依舊說了分手,可是我不怨她。
七年前那個暑假,我開始追她,即使哲一直阻撓,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她喜歡林惜音我的介入,讓他們分開。後來,沒有後來。
我看見她很久之前寫過的一篇日誌,她說:你以為一年前的那次我真的不怨你嗎?其實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怨。但是她不說,我在她寫那篇日誌的時候,我們還是情侶。我很懊悔沒在她脆弱的時候陪伴她,她說,她從起點進被窩開始哭,一直到哭睡了過去。
“安宸,我想玩一個遊戲。”她一臉認真地說。
“什麼遊戲?”
“通靈遊戲。”
“怎麼玩?”
“就在晚自習那十分鍾。遊戲是這樣玩的,選4個人。在夜半時分,在一個長方形的空白房間內,將所有燈光滅掉,然後在房間的4個角,每個角站一個人,然後麵朝牆角,最好不要向後看。遊戲開始時,其中一個角的人就向另外一個角走去,輕輕拍一下前麵那個人的肩膀。接著,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樣的方法向另外一個角走去(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順時針或都逆時針),然後拍第3個人的肩膀。以此類推,但是,如果當你走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聲,然後越過這個牆角繼續向前走,直到見到下一個人。過了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會出現沒有人咳嗽的時候,就說明每一個角都有人,但是卻有一個人始終在走。”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誇張的描述,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你覺得,能找得到人嗎?”
“哎!反正我不玩。”
“不要玩了,怪滲人的。”
現在想想,那個遊戲依舊很恐怖。我散步在昔日浪漫回憶的地方,最後尋尋覓覓,卻找不到你熟悉的身影。
“林惜音你好殘忍!七年前莫名消失,回來了,有莫名消失。”我盯著河麵,依舊未曾改變。偶爾路過一兩對情侶。仿佛看到了那一年,他們也如此,找了棵樹,靠在上麵閉上眼睛,回憶一幕一幕,那樣不真實,但你確實是屬於過我。
“林惜音。我很認真的再跟你說話。”
“咋啦!說吧!我在聽呢!”她一臉疑惑,十分認真的調整站姿。我好笑的看著她。無奈一笑。
“答應我,如果我們其中一人結婚了再分手。”我很認真的對她說,沒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難過。
“對不起,宸。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她一臉難過的回答,我苦澀的笑了笑,輕輕擁住她,不再說話。
睜開眼眸,看著熟悉的河邊,心裏疼得厲害。不管如何,他和她已經錯過,經曆了那麼多事,他也學會顧忌了,不知不覺走到了母校,直接上了二樓,望著昔日的班級,如今已經荒廢。思緒飄向遠方,我放佛看見,有個張揚放肆的女子,不顧一切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的笑著。
“安宸!安哲!趕緊交作業!”她一臉怒氣的看著我們,我和哲對視一笑,跑了出去,然後看見她氣的在原地跳腳。
她張揚的笑,她難過時皺成一團的臉,她冷淡的樣子,回過神後,什麼都不複存在。
散布在校園,腦海中浮過一幕一幕···
“林惜音!我那麼愛你!你愛我一下會死?”我淒涼的看著淡漠的林惜音。
“會死!安宸我警告你,如果你動了阿時,你會後悔的。我保證。”她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我不禁怒了。
“你敢!我就動他!你要敢怎麼樣,老子特麼的弄死他,再去找你。”我一臉怒氣。她竟然為一個名義上的未婚夫這麼對我。
“我有什麼不敢的呢?我都已經這樣了!”她自嘲的笑了笑,我感覺很心痛。
“你愛他。”我肯定地說。
“愛?我還有資格嗎?自始至終,我愛的人就隻有那一個而已。”她衝我笑了笑。
“你有,林惜音,你贏了,我不會動他的,從你說出那句話我就已經死心了!哈哈··”我諷刺的笑著離開,心裏痛得要死。
“如果,如果我們認識再早一點,結局是不是就不一樣了。”我落寞的離開,心碎了一地,看著校園,不再去想。我仿佛看到他和她打招呼,我恨不得衝上去揍他的情景。自嘲一笑,自己都快結婚了的人了,不要再去想了。轉身回家,看見母親在忙。
“小宸啊,明天和芸兒去拍婚紗照吧!下周日就結婚了,沒有結婚照怎麼行?”安媽媽頭也不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