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淡淡回應:“鬼穀子,好久不見。”
杜雲溪幾人驚訝,原來眼前的男人就是鬼穀子,本以為一代神醫應該年歲很大,一般都是老頭,卻沒想到這個神醫生的如此俊俏,性格又如此冷情。
“原來閣下就是鬼穀子,我等前來特意求醫,不知可否?”軒轅瑾在一旁說道。
鬼穀子沒在說話,隻是站起身來,伸出手,將肩上落花拂去,手中抱著長琴,朝著某處走去。
杜雲溪循著他的腳步,她走著走著才發現,原來不遠處有一處房子,那是用竹子搭建的,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草木。
她看到鬼穀子自顧自的走了進去,這是別人家的地方,她也不好直接闖進去,或者是跟進去,所以幾個人自然而然地就留在了外麵。
“不知先生何時有空?能否為我家雲溪治療?”軒轅瑾這時候高聲喊道。
令人意外的是,屋內傳出了聲音:“隻許她一人進來,便可。”
他聲音非常的迷人,仿佛帶著一種冷靜高華的氣質,總能夠讓人淪陷在其中。
然鳳七澤對於這樣故弄玄虛的人並不感興趣。
杜雲溪聽到這話,抬腿便要走,卻被鳳七澤給攔住了:“我陪你進去,一定要小心。”
“不用了,他既然是神醫,自然也不會加害於我你乖乖在這裏等我,不要吃醋,我隻喜歡你。”杜雲溪安撫著鳳七澤,隨後將他的手撥了下來。
她朝著裏麵走去,剛進竹屋的時候,她便發現這四處都是紗帳,看起來像是美人閣中的玩意兒,不想這鬼穀子竟然還有這樣的癖好。
她做到鬼穀子的對麵,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果然是傾城絕色,就是不簡單,生的美麗又會醫術,想必天下間的男子和女子見到他,都會瘋狂不已。
“姑娘來治什麼病。”鬼穀子依舊專心的看著手中的琴弦,那樣子似乎隻是隨意的問著,並沒有當真。
杜雲溪不提右手手臂的事情,隻伸出左手,撩起手腕的部位:“那就請神醫為我好好看看吧。”
她眼神中帶著幾分狐疑和不確定。
鬼穀子卻似乎並不買她的帳:“你說這琴弦斷了,外麵可有地方賣嗎?”
“我也不知道,應該在好的琴行會有賣。”杜雲溪耐著性子說道。
鬼穀子點了點頭,似乎認為她說得有道理,便站起身來,手中抱著琴就要出去。
“你做什麼去?”
“自然是去你說的琴行,不然我的琴弦如何能修得好,要如何在彈高山流水。”
杜雲溪難以想象他銀色麵具下是怎樣的一張臉。
“現在不必去等,明日也不遲,不過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你為何說楚霖活不過二十五歲,這豈非是詛咒他?”杜雲溪隻要一想起這件事情,對眼前男子所有的好感,便全部都沒有了。
“我並沒有詛咒他,隻不過是說出了簽文而已,而且那是天命,是命數。”鬼穀子的聲音非常有震懾力,也非常的認真,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成分在裏麵。
“一派胡言,天命又如何?命數又如何?楚霖現在不是已經過了二十五歲的生日,好好的活著嗎?我看你簡直就是庸醫,我要砸了你的招牌,讓你沒辦法再做下去。”
她越想越激動,整個人處於一種情難自持的程度。
這個時候,鬼穀子的眼神對上杜雲溪的眼神,他看著杜雲溪,就仿佛是在看些別的東西吧,仿佛是在透過她看著些什麼。
“我說了,那是命數。”
“巧了,我這個人從來都不信命。如果沒有兩把刷子,就不要在江湖中上混,更不要自稱是什麼神醫的頭銜,還是乖乖在這世外桃源做一個隱士。”杜雲溪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命數。”
“別跟我提命數,又是命數,你想說這一切都是在冥冥之中全部都安排好的嗎,難道你以為什麼事情都是可以靠命數的嗎?”杜雲溪越說越激動,直到後來有些控製不住了,她才強迫自己忍住?
鬼穀子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飄忽,杜雲溪有些不安,在這一瞬間,他有一種想要退卻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在這個人麵前好像脫光了衣服一樣,什麼都沒有,就在被審視著。
“那是因為你的出現,所以他的命格才被改變了,是你打破了三界的規矩,打破了就要受到懲罰。”鬼穀子冷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