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義終於長舒一口濁氣出門上班去。
下午是有肖晴的信息,他都沒有再回;晚上葉子來了後他便用她的手機給肖晴發了彩信,發去了兩張自己和葉子的合影,還以葉子的口吻說:他找的我,因為他太難受了。
肖晴終於沒再來任何信息,電話,自然也是沒有。
幾天之後,連續幾天都沒去酒吧的南義收到老火湯的電話說肖晴回來收拾東西要回家去一段時間,問他知道不知道。南義平靜地告訴這個為朋友事情比對自己事情還熱心的老大哥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老火湯似乎很明白這樣的事情,也不多問,就說她應該是明天就走,晚上大家在酒吧給她餞行,她還準備了節目給大夥,看他的意思來還是不來。
南義一時不能確定自己要不要去,就說看到時走不走得開吧。
想到她這一趟回去,不知道要呆到什麼時候,或者直接是再也不來了?就算是回來,但如果是過年後才回來,很可能自己也已經離開這裏返回h城了,那大家就可能再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就這麼想的,南義決定晚上還是去一趟酒吧,不要給大家留下太多不必要的遺憾。就算是永別,也要好好地告個別吧;畢竟,兩人的感情沒有出什麼問題,全是因為他人的幹涉才不能不分開的。
為避免尷尬,南義便沒有回去和老火湯他們一起晚飯,而是像之前更多時候那樣,忙完店裏的活,將近9點才回去。
但是他以為可以避免的尷尬還是出現了。
他像熟人那樣坐到了大夥慣常坐的舞台側邊的圓桌,那裏已經圍了一大圈熟人。大家聽說了肖晴因為家裏有事情要回家一段時間,都紛紛趕來送行,連大肚子的一一都在座。
大家夥見南義來了,便主動騰位置,把肖晴旁邊的位置給他留出來,推他坐下。
他盛情難卻,隻好坐下,但是肖晴卻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沒再正視他,還不自覺地把座椅往邊上拉,仿佛他身上有什麼難聞的味道要避開一般。
南義坐了一會,聽到的無非都是肖晴要走了,不知道幾時回來,他會多舍不得之類的話。聽多了便煩悶,便借口要抽煙退出來。
他才出去一會,便聽到肖晴的聲音響起,感謝大家夥對她的愛護、肯定和鼓勵,尤其感謝老火湯的收留,讓她留在老船和大家夥一起開心快樂地度過了一年的時光,然後說最後唱一首歌,送給大家,表示她的感謝。
之後是基本沒有什麼前奏,她的清亮的中高音就響起來了:
如果再回到從前
所有一切重演
我是否會明白 生活重點
不怕挫折打擊
沒有空虛埋怨
讓我看得更遠
如果再回到從前
還是與你相戀
你是否會在乎 永不永遠
還是熱戀以後
簡短說聲再見
給我一點空間
……
基本是她唱完了第一句小廣的鼓點才跟上的,然後老火湯的貝斯才拉響,然後有老九的二胡和老劍鹵蛋的電吉他,聲音高亢悠揚。唱到高潮部分,已經聽不見肖晴的聲音了,因為被大家的和聲淹沒了,完全就是大合唱了。
……
我不再輕許諾言
不再為誰而把自己改變
曆經生活試驗
愛情挫折難免
我依然期待明天
如果再回到從前
還是與你相戀
你是否會在乎 永不永遠
還是熱戀以後
簡短說聲再見
給我一點空間
我不再輕許諾言
不再為誰而把自己改變
曆經生活試驗
愛情挫折難免
我依然期待明天
如果再回到從前
所有一切重演
我是否會明白 生活重點
不怕挫折打擊
沒有空虛埋怨
讓我看得更遠
如果再回到從前
還是與你相戀
你是否會在乎 永不永遠
還是熱戀以後
簡短說聲再見
給我一點空間
……
南義在院子裏獨步,感受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孤單和來自他人傳遞來的心痛,煙是一根接著一根地抽。
如果認真去聽會感受得到,肖晴在歌聲裏是有哀怨的。南義知道,那個怨,肯定是來自於對他全新的靠近她父母調查的認識。他很清楚那些信息的真偽,但也已經沒什麼必要再去解釋。
他沒想到的是,當他稍頓住往前看的時候,置身側的右手食指中指之間的煙卷被人從後麵拉走了。他不懷疑會有人,但是不知道是誰而已。
轉身的霎那還以為是肖晴,但是暗黃燈光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頭大波浪的長發。
他意外得禁不住笑了,“什麼時候來的?”
佩佩把他的煙卷戳回他指尖,“剛剛就在大廳啊,靠門口,看著你進來的。”
南義歪嘴一笑,“幾點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