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男大當嫁,害人果子(1 / 3)

“欸,怎麼就隻有這麼一小塊嘛!不是說天下寶物都是很大氣的嗎?”一架豪華的馬車裏,傳出一陣銀鈴般清脆的聲音。

蕭雁不滿的撇撇嘴,把玩著手中隻有巴掌大的石頭。

聞言,倚著位子的燚嵐淡淡的睜開眼睛隨意地瞥了一眼,“不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後繼續閉眼調息。

然而對於燚嵐這種冷淡的態度蕭雁隻覺得見怪不怪,燚無常在重傷元氣的時候便會變得跟撲克一樣冷冰冰的。

但蕭雁姑娘獨自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小小的石頭也能玩出些許花樣,變著花樣玩,明明無聊的東西卻被她玩的多式多樣出來,樂此不憊。

時間就在這冷清的氣氛中一分一秒的度過,蕭雁許是玩累了,也倚著座位休息起來,不一會兒便去見了周公,手中原本沒有光澤巴掌大的小石頭從她手心中緩緩落下。

燚嵐見她已經歪歪斜斜的躺下,歎息一聲,彎下腰將地上的小石子撿起,放在手中,卻隱隱變得跟剛才不太一樣。

“傾時少以,緣起待何時了結?緣落待何時再起?緣起緣落,安於終。”淡藍的字體在底色微微泛藍的石頭上卻顯得無比的清晰。

“緣起待何時了結?”燚嵐輕念,然後嘲諷般的輕笑:“誰說的準?連你也不常常是說命運不會牽絆住緣?”抬起頭,像是在想著什麼,隨之:“既然緣起,又何必緣了?”聲音輕得似乎虛無,卻又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石子上的光似乎暗淡不少,不一會兒便改變了字句:隨你且罷。燚嵐嘴角的笑容落下,欲將石子放入袖中,這時右肩重量加重,他側眼一瞧,樂了。

你說你這丫頭,叫你帶睡袋出門吧說不?現在倒好,睡姿必露無疑。

隻見蕭雁左手扯著燚嵐的幾縷發絲右手抓著不知從哪裏扯來的一塊布,正四腳朝天腦袋靠在燚嵐肩上睡得正香甜,要是這時在她臉上畫個烏龜,你說等她醒後會如何?

反正現在隨便用墨水朱砂塗個烏龜在蕭雁臉上燚嵐也不會怕她會在剛剛畫下一筆的時候阻止,因為她睡著了嘛,依他多年的‘經驗’來看,蕭雁要是睡著了便不會太容易醒來,總是睡得那麼的沉。

燚嵐又是學的畫符,隻要拿什麼可以保存影像的符咒刻畫下蕭雁臉上頂著烏龜時的樣子,即使到時候蕭雁醒過來也沒撤了,畢竟糗事都被人留下了影,生米都煮成了熟飯蕭雁還在呼呼大睡,隨手拉個江湖人來瞧瞧,江湖人隻要看著那標誌性的大紅袍,無意識的都會脫口說出這是大名鼎鼎的蕭大小姐。到時她丟臉是丟的大發,要是想要不丟臉的話她還要跪著求自己撕掉符咒呢!燚嵐黑心的想。

蕭雁無辜淚奔:名氣這麼響,怪我咯?還不是那個變態老頭和燚無常這兩混蛋害的!

不過想是這麼想,燚嵐終究還是沒有下黑手,雖然心中的那個理由是這輛馬車上沒有任何的顏料,但他明白,這隻是次要。

看著蕭雁跟小時候沒有兩樣的無防範的睡姿,燚嵐微微歎息,這家夥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江湖險惡這麼個道理?

也許是多年的情誼結下的生死之交,也許是從小便被怪老頭說教同門師兄妹要相互關愛,也許是其他的,還未發覺的原因,他還是輕輕幫蕭雁扶正,從後背椅上拿下毛毯,蓋在蕭雁身上,。

可蕭雁的腦袋卻不怎麼安分,還沒一會兒又歪倒在燚嵐肩上,燚嵐剛想去移,但看著蕭雁微微泛紅的臉蛋,輕輕探了探她的額頭,然後作罷。

他側過臉,眼神有些暗淡的望著窗外景色,驕陽不知已經去了哪裏,原本萬裏無雲的天空此刻隱隱的像蒙了霧一般不清晰起來。他那經常被變態師父嘲笑為像女生的蝴蝶羽翼般的睫毛輕顫,這種異象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宇宙平行之中,也許那群家夥都已經複蘇,太平的日子過不了多久了。

不過,那又如何?

他輕勾唇角,他們愛鬧蠻鬧去原始平行鬧得一哭二鬧三上吊又與現在遠在邊境平行的自己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們還敢在這個脆弱的平行上打鬥?

就算來了他也不怕嗬。

他沒有留意的,是被紅袍子包裹了的腳安分的落地。腳丫的主人緊閉著的眼睫毛微微抖動了下,像是平靜的鏡麵泛起了一陣輕微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