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的隔閡,不止隻有潘堃,還有李巍寧。”——許初夏
或許是因為一切來得太突然,又或許是因為有些東西並不是那麼真實。所以當潘堃想所有言情劇愛情劇男主角一樣捧著玫瑰花站在我麵前做著叫表白的事情的時候,腦子就像炸開了似的。
我不清楚他想幹什麼,說什麼,唯一清楚的是,這是真實存在的。
“安愛,有的時候,我會想,在你的世界裏的我,是什麼樣的,帥氣的,迷人的,還是讓人瞧不起的。我也隻知道,在些微笑的瞬間,有我在注視,我不知道如果你答應了,我們的未來有多遠,我更不知道,如果你拒絕了,我們的再次見麵,會不會是尷尬的。你曾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你知道我喜歡你嗎’當時的我,腦子裏麵並沒有想太多,但是現在,我可以請你重複一遍那句話嗎?”
“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謝謝,我知道了。”
“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
“所以我想,如果你當時喜歡的是我,那麼現在,又為什麼會不喜歡了呢,或許還是喜歡著的吧,就是這個問題,困擾了我整整兩個月,所以沒有和你們聯係,我知道這個理由不太說得過去,但就是這個理由。安愛,現在我明白為什麼我會想這個問題了,所以現在我正視了它,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雖然我聽到了許初夏滿臉漲紅的表情和止不住輕聲的在一起,雖然我曾經喜歡這個叫潘堃的男人,雖然我被他的笑迷住過,雖然……,但是,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儀的我,怎麼告訴的了他?
“對不起,或許你需要的不是對不起,但真的對不起,我還是得對你說著三個字。”
“那也或許你想聽的是沒關係,但我也不會跟你說沒關係。”
“謝謝你的咄咄逼人和不理解,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可能比較適合做朋友。”
“這個世界上沒有可能,任何一件事,你沒有嚐試過,你不能給他下定論,所以曲安愛,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哪怕把它當做事一種嚐試,好嗎?”
“不好。”
“那我也謝謝你的矯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我看到了許初夏漸漸黑了的臉,卻又閃過了一絲的微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直徑走到許初夏麵前,把潘堃送我的花丟到了許初夏的懷裏,“我謝謝你啊。”
許初夏的臉上開始了慌亂,我想不通自己到底在幹什麼,跑到了沒人知道的地方,雖說是沒人知道,但這山上沒有什麼遮蔽物,白雪皚皚的,我這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人,自然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不敢承認,或許今天這件事,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陰影吧。
當李巍寧把我拉起來並且打了我一巴掌的時候,我的眼淚,也漸漸從眼眶中流了下來。
“曲安愛,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說的話幹的事對許初夏有多大的印象嘛,你知道潘堃為了這次的表白下了多大的決心嗎?今天做的事,不像你。”
“你是不是想說對我很失望,你是不是已經對我失望了,好啊,失望,就失望吧,我沒做錯,我沒做錯可以嗎!”
“本來不失望的,現在失望的。”
李巍寧鬆開了我的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今天做的事我真的都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們的。”
“但你還是傷害了。”
那是我人生中,最口不擇言的一天,趕走了所有來安慰我的,責罵我的,或許是湊熱鬧的人,但李巍寧,卻一直陪著我。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酒店,更不知道,我是怎麼和許初夏打招呼的。
對不起,我的朋友,我也不希望傷害,我也希望,在我們的日子裏,好好相處。
對不起,我也知道,現在的一切話語,對於你們而言,都隻是理由罷了。
獨自誰在白色的床上流淚,我從來不是一個堅強的人,而我現在,手裏拿著手機,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給許初夏打電話,哪怕潘堃,哪怕李巍寧,我都無所謂,但是許初夏,是真的對不起。
過了十二點的時間,我卻接到了童球球的電話,我無疑是最驚訝的。
“喂,你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首先告訴你我現在在雪山上,信號不好。”
“知道,李巍寧跟我說了今天發生的事了。”
“你是來給我說教的嗎?”
“別用這種語氣,安愛。”
“對不起。”
“這句話你應該跟許初夏去說,李巍寧就是想讓我勸你個許初夏道歉的。”
“我也想,但是沒有這個勇氣,明天再說吧,掛了。”
童桐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我也已經關機了,算了,睡覺吧,明天再說,等明天的太陽升起了,總會有好心情麵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