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樣平平靜靜的快樂的一直在一起生活著,空間內的生活,凡間界的生活,他們都不知道。
魔瑾畫所製造的空間,裏麵雖說都隻是些幻影,但說起來也是有人格和自己的意識存在的,毋庸置疑,對於這些人突然的消失,空間內的人不會失去記憶,因為這是魔瑾畫所不能控製的。
他們的人格不在魔瑾畫的控製範圍之內,所以記憶,就算是魔瑾畫也不能對一些幻影的記憶動手腳。
一下子失去了這麼多人,毫無音訊,白婉兒派了無數的人搜遍了幾乎全世界都沒有找到,對於這一人間蒸發的現象所有人都有些畏懼,白婉兒揚聲稱帝王病重,帝後和帝王齊齊進了清臨司休養,至於三皇子和三皇妃亦是去了清臨司看護他們二位,太後得知此消息匆匆趕來,順便還帶來了秭希的爹娘。
對於這些大人物的質問白婉兒已經明顯力不從心,隻能一個勁的解釋著帝王稱病,不想讓任何人去清臨司打擾,但是自己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總不能一直病著的,在太後和秭希爹娘的逼問下,白婉兒頹廢的說出了實情。
聽聞這個消息的秦藝和虞太醫簡直就如同被雷劈到一般半晌都沒有反應,太後早已經哭的稀裏嘩啦,然而他們二位呆滯著一動不動。
很久很久以後,整個大殿隻有他們四個人,太後毫不掩飾的大哭,秦藝連滴眼淚都沒落,對於這一現象白婉兒見怪不怪,雖說她是第一次見,但是平日裏聽秭希講起也知道了二位都很嚴格,什麼事情什麼情緒都隻會藏在心底中。
看秦藝似乎一點事兒都沒有,其實在場的幾人都知道都明白,她比誰都心痛,她的女兒,忽然就消失,怎麼都找不到,怎麼會不心痛。
“太後,準備準備新帝繼位吧,帝王看這樣子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的,不過應該沒事,這幾個孩子都是一起消失的,應是在一起的,還是,讓他們自由去好了……”
她嘴上這樣說著,太後也知道,她的心裏痛得幾乎喘不過去,虞太醫一直沉默著,看了看秦藝歎了口氣,卻差點沒把秦藝的眼淚給歎出來,他也很痛心啊……
夠了,什麼都夠了,隻要他們還活著就好……
秦藝忽然抬起頭,眼眶微紅,抓住白婉兒的手有些口齒不清的問,“你,你確定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屍體對嘛?!”
白婉兒堅定地點了點頭,屍體倒是找到了兩個,不過都是新死不就的,臉還沒有壞掉,還能勉強認出不是他們,況且既然是一起的,那就算是屍體應該也不會就那樣扔掉吧,所以能保證的就是,他們沒有死。
這一點就夠了,隻要還活著就夠了。
五日後,新帝王是夙紹,夙紹對於毀滅者的事情卻是忘記了的,酒司躍亦是全然不記得,所以太後說,“帝王病重危在旦夕,帝後、三皇子。三皇妃等在清臨司休養,所有人不得叨擾,新帝夙紹繼位。”沒有懷疑,隻是有些驚訝夙瑾怎麼會病重,不過很久之前了吧,看見過他麵色蒼白虛弱不堪的樣子,這樣一想,也沒有什麼可不相信的了。
隻不過對於夙瑾的病重和那句危在旦夕讓他心下一緊,病重這倒是還能接受,但是在清臨司休養了很多日子了,忽然就冒出一句危在旦夕,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夙紹繼位以後,後宮的妃嬪沒被夙瑾碰過的全部都充到後宮,然後來檢查,除了白婉兒,其他的妃子全都是完璧之身,這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堪。
白婉兒便被夙紹封為了先貴妃,後來一日夙紹去找白婉兒問秭希和蘇涵雪,意外的是,白婉兒並沒有隱瞞,也沒有表露出任何一種不願意的情緒,且把之前所隱瞞的事情都全盤托出。
“夙紹,我已經不想再隱瞞你了,你自己知道就好。其實,他們都失蹤了,我派了很多人,都沒有找到,至於涵雪,嗬嗬,這個你還不知道麼,自從她走了以後,除了一封安好信外再無他聯係。”
對於這兩件事實,他震驚不言,大腦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失蹤?!難道不是因為夙瑾重病這一行人才進的清臨司嗎?!涵雪的事……是啊,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打聽呢,害他成那樣的是自己啊……
現在看來,之前毀滅者一事完全不記得的夙紹和酒司躍實在是很幸運的,也同時要可惜語希的那一句交代。
“我本想著要親手殺死你的,因為涵雪不久後就要死掉了,你卻能活著,宮傾心卻能活著,不過我現在也要死了,嗬嗬,這件事情,還是讓給二哥,不對,是魂歎來好了,又或者,是讓給膽小的白婉兒?嘛,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