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怎麼樣了?”

顧秋生心下慌張,這不,大夫才剛整段完,就迫不待的詢問起病情來。

“束老夫醫術不精,實在看不出,這位公子為何昏迷不醒……”

聽了大夫的話,屋內陷入一片沉寂。

怎麼辦……如果他一直長睡不醒,那我……顧秋生愣住,為何心裏如此難過?像是對愛人那般……他猛然驚醒,回眸目光牢牢鎖住床上那人安睡的麵容,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不對,一定是最近的事情接踵而來,才導致他的這些莫須有的情緒。嗯……是這樣,沒錯……

莫一皺眉,也許宮裏的禦醫有法子治。他抬眸看了眼杜寒山等人,眼眸微眯…這些人身份不明,必須小提防。

因為明遠的突發狀況,顧秋生一時忘記了後山墓地那發生的事情,等想起時,已是第二日。

“咚,咚,咚…”

敲門者的心情,起伏不斷。若是裏麵的人開門,他該如何開口詢問有關父親的一切,若是不開門,他是否要硬闖……

就在顧秋生糾結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門時,門開了……門內,杜寒山目光如炬,隻詫異稍許時間,便快速回神。

“裏邊兒請。”

顧秋生現在進退兩難,隻得硬著頭皮進了屋子。

“坐吧,喝杯茶。”杜寒山淡定自若的倒了杯茶,遞給顧秋生,唇邊一抹深意。

“謝謝。”

顧秋生一杯茶下肚,仍是木訥的不知如何開口,隻聽杜寒山輕歎一聲道:“顧秋生,我知道你的來意,想問什麼便問吧,不必拘束。”

“閣下,早已知曉我是何人?”顧秋生眉頭輕蹙,那這拜祭……是局嗎……

像是回答他心中疑惑,杜寒山麵色平靜,一片坦蕩:“拜祭是真,無需作假,引你等前來也是真,卻是無計可施,萬不得已。”

“萬不得已……”也罷,現在追究這些,實在無意義。顧秋生眼眸微暗,雙手攥緊杯子,深吸了口氣:“閣下與父親是何關係,又可知當年,父親冤死的真相?”

見杜寒山頓了片刻後,緩緩點頭,顧秋生那本暗沉的瞳孔,微縮。目光灼灼,直看的杜寒山發毛……

“我與你父親……你隻道我不會騙你便是……至於真相,我也是最近才查出。”

杜寒山欲言又止,每每想起顧今……就像愈合的傷口,又被硬生生的撕開,痛……很痛。

“我信你。”他的神情,不像說謊。直覺告訴顧秋生,杜寒山與他的父親之間,感情一定很深。

杜寒山飲了些茶水,起身踱步至窗口,負手而立:

“當年,你父親慘死牢獄之中,是因為一個人,一個女人。”

“誰?”

“先皇後。”

什麼……顧秋生微怔,杜寒山輕歎繼續道:

“他們二人有染,不久之後,先皇後查出懷有三個月的身孕,因其家世背景,再加上皇帝對其感情深厚,所以不予追究,”

“那父親呢?他就該死嗎!”顧秋生一字一句,咬的及重,森森寒意直達眼底。

“顧今為官清廉,深受百姓擁護,所以皇帝一開始並未輕舉妄動,隨後……你的父親因為輿論的壓力,最終……先皇後誕下皇子,名為——納蘭澈,許是傷了元氣,又長年住在冷宮那樣的陰寒之地,不久後也去世了。”

“納蘭澈……他還活著嗎?”這個有可能是自己兄弟的人,卻也是害死父親的罪魁禍首,他不相信父親會與皇帝的後宮有染:“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父親他不是那樣的人,母親說過……”

“你父親確實不是那樣的人,這一切都是先皇後策劃的。”